心裏頓時一陣惡寒,她翻了個白眼,直接低下頭繼續畫設計圖。可是心卻再也安定不下來了,拿著筆,來回的比量著,半天都沒有落下來。
眼看她是真的不打算給他開門,厲景昀直接就拿著鑰匙開門走了進來。四目相對,她懊惱道,“你私藏鑰匙?”
“當初為了以防萬一,玻璃門上的兩把鎖和鑰匙都是相同的。”他挑眉,並補充道,“你耍大牌的事情,我已經讓穀秘書著手去調查和處理了。”
安悅看了他一眼,悻悻的點了點頭,甕聲甕氣的出聲道,“謝謝。”
被他這麼死死的盯著,本來就心煩意亂的她,更是一點靈感都沒有了。她抬起頭來,用十分不耐煩的口吻嚷道,“你到底有完沒完?”
被她這麼一嚷,厲景昀直接就黑了臉。他不懂她為什麼要這個樣子,他該說的也都說了,該承諾的也承諾了,可為什麼,她的脾氣反倒是更差勁了?
都怪孫文柏,出的這是什麼餿主意。
“安悅,你不要得寸進尺。”他沉聲,銳利的眸子,像是瞄準星一樣緊緊的盯著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樣子,就像是個二十四小時工作的攝像頭。
他這是要生氣了嗎?果然,如果是他心裏麵的女人這個樣子,那他一定會特別寵溺的哄著她,鍥而不舍的一步步退讓,而在她安悅這裏,隻能她見好就收。
可是這一次,她偏不。不是說離婚隻能他提嗎?那她不介意作天作地來逼著他,讓他受不了,並且提出離婚。利益至上的男人要不得,裝著別的女人的男人,也要不得。
她輕挑起唇角,看向男人的目光中夾雜著挑釁,“你知道現任最討厭的是什麼嗎,就是自己的另一半和他愛的驚天動地的前任是朋友。”
那是朋友嗎?那分明就是一份隨時都會轉正的候補隊員,而且還是VVIP那種級別的。她甚至敢保證,她一旦和厲景昀走進民政局,出來的時候,那個人就會進去。
“安悅,我不想要跟你談論和她有關的任何話題,你和她之間永遠都不會有交集。”看著麵前故意提起夏嫣然的女人,他是真的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但是他很清楚,他的理智也在告訴他,無論何時何地,他都不可能對夏嫣然不聞不問,當年如果不是……想到那裏,他的眉毛就緊緊的皺了起來。
“好啊,我可以不談論她,但是我也是有要求的,兩個要求,你隨便答應哪一個都可以。”看著他煩躁的樣子,她的心裏麵則是一陣唏噓,總有種自己是壞人的感覺。
厲景昀沒有說話,就這麼默認著等著她的下文。
“要麼答應我,和夏嫣然連朋友都不做了,也不聯係了。要麼答應我,不過問我的任何事,不幹涉我和任何人之間的交往。”這很公平,互相約束嘛。
聞言,厲景昀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不答反問,“你覺得放眼整個燕京,誰會敢動我厲景昀的女人,而且還是我,我爸媽親自承認過的正牌厲少奶奶?”
安悅麵色一囧,隨即嗬嗬一笑,“總會有人想要在老虎頭上拔毛的,你這麼囂張,這麼霸道,總會有人跟你過不去的,那個人就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