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碰到了傷口,你就不能小心……你就不能讓我看看你到底傷的怎麼樣嗎?”找不到下手點的她,顯得很是手足無措。
厲景昀抓住她在空中幾經揮舞的手,用力的握住,讓她安心的同時,開口說道:“放心,我不會輕易死掉,讓你開開心心的守寡的。”
安悅窘迫的嘴角一抽,心中暗道,他還真的是會說話,一如既往地費盡心思的把話聊到懸崖。
一句話才剛剛落下,便好似一道驚雷,劈在了所有人的身上。幾乎每一個,都是用一種懷疑的目光看向了他。
“……”幾經張嘴,可安悅卻愣是沒有說出個一言半句。如果不是救護車的到來,這個畫麵怕是要一直僵持下去。
充斥著濃鬱的消毒水味道的病房內,才剛剛轉醒的厲景昀趴在病床上麵輸液,漆黑的眸子掠了眼旁邊一臉愧疚苦瓜相的女人。
“因為一心想著要跟我離婚,所以連我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你都可以完全不在乎了是嗎?”
聽到男人的話,安悅的心裏是有些憋屈的。明明她就是坐在這裏,什麼都沒有做,什麼都沒有說,怎麼就還能挑出刺來?
可當她的目光落到他此刻的狀態,眼前便浮現出他後背上被包紮的樣子。不由得心虛的吞了吞口水,瞬間便有一種如坐針氈的感覺湧上心頭。
“對不起,都是因為我,如果不是我,你也不會受傷,還有,謝謝你,謝謝你救了我,謝謝你沒有不管我。”
聞言,厲景昀並沒有對於這件事再提及什麼,而是用黑沉的目光凝望著她,在她第無數次目光閃爍時,反問出聲,“就完了?”
安悅看向男人,對他的著三個字,由衷的表達了自己的不解。同時,與他四目相對著,讓她不由產生了一種錯覺。
不像是平時冷冰冰的樣子,此刻的他,用他深邃的目光望著她,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都倒映著她,也隻倒映著她,就好像隻有她。
心髒莫名慢調半拍,就連呼吸都隱隱的開始急促了起來,安悅渾身打了一個哆嗦,不由在內心唾棄了一番自己。
“我……”意識到自己想法開始複雜,她連忙躲開了他目光的探究,磕磕巴巴繼續說道,“因為的確是我的錯,所以應該我負責的,我一定會全權負責。”
“你全權負責?那你打算用什麼來負責,是錢嗎?那沒必要,你應該很清楚,我不缺錢!”厲景昀心中莫名升起一股怨氣,“負責不是這麼輕鬆的,安悅!”
事實上,她的確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來負責,她當然也知道他不缺錢,隻是……她總不能因為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負責,就這麼算了吧?
“怎麼不說話了,你平時不是很伶牙俐齒的嗎?你既然選擇負責,還選擇把這件事全權承擔下來,我就肯定會讓你夢想成真的。”
厲景昀說著的同時,冷峻的薄唇就這麼上揚了起來,露出一個讓她心驚膽顫的,充滿算計的笑容來,“我受傷期間,你負責照顧我,全權,時刻。”
“家裏有傭人,而且,我如果時刻全權負責照顧你,也會有些不妥的,我們畢竟……”安悅小聲的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