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還是有些心有不甘,一直都在猶豫。男人連一個標點符號都沒有說,就直接將手抬了起來,眼看著就要去開車門。
她低下頭,看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以及車內旖旎的氣氛,立馬臉色一變。低下頭,確定好簽字的位置,幾秒鍾便將自己的名字簽上了。
“給你,我簽好了。”將合同塞給他,安悅便忙不迭的張口說道,“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這裏了?”
厲景昀輕哼一聲,宛若是君王一樣睥睨著她,“這是合同的複印件,背麵還有幾行字。你好像沒注意到,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提醒你一下。”
這是提醒嗎?這難道不是故意的馬後炮嗎?看著被扔到自己手裏的這份複印件,安悅雙手顫抖的翻開。
當她看到背麵那幾行小字的時候,雙手顫抖的力度更大了起來。抬眸看向男人的目光,充滿了憤怒,揚手就將文件甩在了他的身上,“厲景昀,你卑鄙,你無恥,你……”
“你要是敢說那兩個字,我就敢在這裏讓你從外到內的,再從內到外的體會體會那兩個字。”
安悅那沒有說出口的兩個字,就這麼因為他的威脅而硬生生的咽了回去。收回目光,就低下頭,一個勁的雙手互捏著。
見狀,厲景昀伸手抓過副駕上的外套來扔到她的身上,“自己穿好。”說完,他便徑自下車,繞到駕駛座上,驅車離開。
一路相顧無言,順利的回到家裏後,安悅就直接下車,裹緊身上他的外套,就直奔樓上房間。
老賀在廚房走出來,就聽到了樓上關門的聲音。緊接著就看到了緊跟進來的厲景昀,他忙迎了上去,“少爺,早餐已經準備好了,您和少奶奶是在餐廳吃還是送去樓上?”
“當然是下來去餐廳吃,別慣她那些臭毛病。”男人輕哼一聲,便也直接上了樓。冷峻的麵孔上隱隱的帶著些笑意,如同春來冰化一般。
而與此同時,安悅正準備走向浴室去洗澡,放置在一旁的手機卻先一步的響了起來。她扭頭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顯示的名字,接通的同時就走進了浴室。
“琳琳?你還好嗎?昨晚你去了哪裏,為什麼我會在……為什麼我會跟厲景昀在一起啊?是你打電話把他給喊過來的嗎?”
電話那邊,還有些渾渾噩噩的蘭琳琳,看了看自己的窘境,又揉了揉發酸的腰,唉聲歎氣道:“你覺得我會特地打給你老公,說我帶你去酒吧酗酒嗎?”
說完,不等安悅將自己的困惑問出聲。她便徑自繼續說道:“根據黃明熙那個混球說的,應該是他們去應酬,而你剛好就調戲到了自己的丈夫。”
蘭琳琳的話音剛落,她便直接瞪大了眼睛,聲音即刻脫口而出,“你說什麼?我調戲到了自己的丈夫,我難道,可我怎麼會去調戲人呢?”
問題問出口的同時,她的頭因為宿醉而狠狠的疼了一下,同時,腦海中閃過一些零碎的片段,她隱隱的意識到了些什麼,卻又難以將那些碎片串聯起來。
聞言,蘭琳琳訕訕的笑了兩聲,掙紮著在地板上爬起來,同時籲了口氣,“別提了,一言難盡,你也別想了,小心頭疼,我就是打電話告訴你,我要出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