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聞言臉色一僵,鼻子開始泛酸,她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去反駁,直接就扭過了頭去看向車窗外。
他的那一句‘你可是安悅’就已經將她打成了無期徒刑,她根本用不著再去浪費口舌說些什麼了,說什麼都不過是多餘而已。
雖然注意到了她的臉色不太好,他縱使張了張嘴,卻最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一直到車子停下,兩個人的目光才再一次的交彙到一起。
“你為什麼沒有告訴我,你不打算回家?”她看了眼外麵的奢侈品店麵,秀眉輕蹙,看向他的目光充滿了不解。而他卻什麼都沒說,就直接打開車門下了車。
下車後,他卻沒有直接走開,而是就這麼站在車子旁邊,像是在等待她下車一樣。就在她對此有所懷疑的時候,司機看不下去,壓低聲音提醒道:“少奶奶,少爺在等你。”
“那你知道他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嗎?”對於她的問題,司機並沒有給出回答。可她心裏卻也清楚,黃鼠狼給雞拜年,能有什麼好事。
打開車門走下車,她沒有直接繞到男人的麵前,而是就這麼同他隔開一輛車的距離,直接開口問道:“你到底有什麼安排?”
“雖然你現在的樣子很窘迫,但我已經沒時間再去找別的女伴。”厲景昀清冷的目光在她的臉上掠過,抬步,就直接朝著奢侈品店走了過去。
“嗬。”安悅冷笑了兩聲,很是不情願的跟了進去。才剛進去,還沒站定,人就被男人給推了出去,“看著辦。”
又是像前幾次一樣,她再一次的成為了一個模具似得存在,又是化妝遮住身上和臉上的傷痕,便是做造型,之後就是換上昂貴的禮服。
她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嘴角不屑的揚起。別說,她現在的樣子,還真的像是一個被養的特別滋潤的豪門少夫人。
就在這時,男人不知在哪裏走了過來,直接便在她的背後抱住了她,“自己長什麼樣子都忘記了嗎?需要看這麼長時間?”
安悅下意識的側了側頭,躲避的動作像是條件反射般出現,“對不起,耽誤你的時間了,我們可以走了。”
說完,她便直接掰開了他的手。他並沒有故意箍著她,所以在她掙紮的時候,直接就任憑她掰開了。
看著她疾步離開的背影,厲景昀冷著一張臉,薄唇緊抿著,“把後麵我選的,全部打包送到這個地址。”
……
紫苑酒店,金碧輝煌的宴會廳內,燕京無數有頭有臉的人物都在其中你來我往著,進行著最傳統的問候,而這其中幾道身影顯得就格外的鬼祟起來。
那幾個身影四處張望著的同時,便走進了洗手間。幾個人挨個找了個遍,最後幾雙目光停留在了那唯一上了鎖的隔間門口上。
“馨姐,我保證絕對錯不了,裏麵絕對就是那個小賤人,我是親眼看見她進的洗手間,而且就沒看見她出來。”女人壓低聲音說道。
隔間內的人就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現似得,徑自推門走了出來,還沒站定,不知名的液體就直接被人潑在了她的身上,昂貴的禮服上頓時出現了肮髒的汙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