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悅緊咬牙關,使出吃奶的勁來掙開他的手後,便雙手抵在他的胸前將他重重的一推。
根本沒有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反應,他也就沒有防備,這麼被她推開,順著力度就往後退了兩步。
惱怒的抬頭,就看見她抬手將模糊了雙眼的淚水一股腦的就抹了下去,眼睛裏流露出不服輸的強硬,她就這麼看著他,咬著牙,話語在齒縫間一字一字蹦出,“夠了!你說我髒,你說我賤,可你是抓到我和別人赤身裸體,還是抓到未遂的現場?今天的場麵你看的清清楚楚,是他想要欺負我!你憑什麼因為別人的錯而一味的指責我!?”
麵對她的話,他諷刺的一笑,“是你爬上的我的床,求來的厲少奶奶的位置,既然坐在了這個位置上,你就應該和你的前任保持距離,如果你不去赴約,你覺得他會有機會欺負你嗎?你說你們沒關係,那你怎麼解釋他給你的一千萬和這次的房子?”
她聞言低低的笑了笑,可淚水卻潸然落下。
厲景昀漆黑的眸子中一抹異樣一閃而過,她並未注意到,而是用著恨恨的語氣有力的說道:“那一千萬是他林司晨和方瑜馨欠我的鳳毛麟角!至於那棟房子,你隻需要打個電話給黃助理,就能知道那裏以前是我家!我拿回我的家,有什麼問題嗎?”
他銳利的目光似紅外線一樣打在她的臉上,不放過她任何的一個小表情,沉下聲來反問道,“哪怕是用身體也沒關係嗎?”
安悅咯咯的笑了起來,笑容和掛在臉頰上的淚水形成了刺眼的對比。她說了那麼多,他聽見的,在乎的,卻隻有那幾句而已。
所以,還為什麼要回答他的問題?
她給不出自己理由,也就沒有再給他回答。
再次的沉默讓厲景昀恨不得看看她的腦袋裏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薄涼的唇微微上揚,露出一個譏諷的笑意來,“安悅你是啞巴了嗎?工作不在乎了還是不在乎林司晨了?”
“你為什麼一定要牽扯到林司晨?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不管我和林司晨有過什麼樣的恩怨糾纏,都跟我們之間沒有任何關係!你也用不著總是拿他來拿捏我,我根本不在乎!”她可不是盼著林司晨安好,而是盼著有朝一日林司晨折在她的手裏。
“因為隻有提到林司晨,你才不會是個啞巴,才不會用你那一張撲克臉來盯著我!”
厲景昀說著,便朝著她走進,雙手撐在她身後的梳妝台上,便將她圈在了裏麵,四目相對,沒有一個提前躲開,“就像現在,你不還是因為他而跟我急了?”
“這根本就不是一件事!”
安悅低吼道,揚手就想要再次將他推開。
可他剛剛已經被她推開過一次了,現在怎麼可能還輕鬆的讓她推開?
他伸手緊緊地攥著她的手腕,一直到上麵出現了紅印,都還在加重力道。
她怎麼可能沒有痛覺,可偏偏就這麼硬咬著牙抗了下來,連哼都沒哼一聲。
厲景昀扯動著嘴角,將她的手甩開,直接就甩在了桌角上,而她卻彎唇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