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總的婚姻也好,真心也罷,都還是留給林太太吧,我不需要,也不想要,至於我丈夫是怎麼對我的,不需要你這個外人來指點,而且,我討厭外人在我麵前指責我丈夫一丁點不是。”

安悅說罷,便作勢要下病床。

“你這是在騙我也是在騙你自己!我是絕對不會允許你做蠢事的,你跟我走,我會幫你解決……”

林司晨伸手阻攔安悅,腳踝本來就還沒好利索,現在手裏還拿著藥瓶保持輸液狀態,被林司晨一碰,安悅險些就失控的朝著地上砸去。

“悅悅!”林司晨驚呼一聲,便立馬將安悅撈入了自己懷裏,一副後怕的樣子半擁著她,下巴擱在她的耳邊,一隻手上下的撫著她的頭發。

安悅渾身都在泛冷。

這樣的動作,這樣的場景,曾經無數次的發生過,可感覺已經不再!

如果此刻安悅手中有一把刀,她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捅進他的身體中。

“你們在幹什麼?”

厲景昀不知何時,冷著臉出現在了病房裏,手裏還拿著一個暖壺,與他格外的不協調。

他像是根本沒有看到林司晨一樣,淩厲的目光直直的就朝著那個麵無表情的女人射了過去。

病房中的溫度驟然下降。

林司晨下意識的鬆開了安悅,語言極其匱乏,卻又拚命在組織著,手好像無處安放一樣,最終朝著厲景昀伸了過去。

“厲總,我們見過麵的,我是……”

話還沒說完,厲景昀便越過他朝著安悅走了過去,俯身湊到她麵前,對上她一眨不眨的眼睛,追問道:“安悅你聾了還是啞巴了,我問你話你沒聽見嗎?”

“老公。”

安悅突然間目光閃著光,軟糯出聲道。

厲景昀像是被雷劈了一樣,腦袋都在冒著煙,久久沒能回過神來。

這是他印象中,安悅第一次這麼喊他。

莫名有些好聽。

原來,被人喊‘老公’就是這種感覺嗎?

但當他想到是安悅在這麼喊他的時候,下意識就想要試試她額頭的溫度,看看她是不是發燒了,還是被他抓包和小情人約會而急中生智!

手才伸出來,就被安悅攬住,全然不顧自己還在輸液。

厲景昀正要罵她是不是瘋了。

安悅對上他探究的目光,就張口說道:“老公,該說的該做的,你都已經對方瑜馨說了也做了,那就夠了,所以你把方瑜馨的丈夫和他帶來的東西都請出去,好嗎?”

難得。安悅在他沒有挑釁的情況下,說這麼多話。

而且還是懇求的語氣。

厲景昀想都不想便直接應下,“我答應你,但你現在必須馬上回到病床上。”

說罷,又用隻有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同她竊語,“醫院有老爺子的眼線,你要是滾了一針,我怕是會被老爺子紮十針。”

“我有很小心。”

安悅收回自己挽著他的還在輸液的手,低聲嘟囔了一句,便乖乖回到了病床上。

厲景昀順手就接過輸液瓶來給她掛了上去。

“乖乖的。”

聽到男人類似在跟寵物說話的口吻,安悅並未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