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媛兒登時臉色一紅,丟頭嘴硬道:“油嘴滑舌!媛兒哪裏有侯公子說的那麼好?”
“我說的好不誇張,論其美貌,媛兒姑娘可謂是百裏之內無人可及。”
“那百裏之外呢?”
沒曾想,這程媛兒突然轉頭,開口問道。
這樣的試探,倒是出乎上官侯爵的預料,這般直接了當的姑娘,心無城府,心中想什麼嘴上就說什麼,毫無遮掩之意。
“百裏之外,媛兒姑娘的美貌也是絕色!”
上官侯爵自然明白此女想要聽什麼話,便是順著對方的心思說下去。
果然,上官侯爵此言一出,那程媛兒嘴上說著上官侯爵“騙子”,實則臉上早已經樂開了花。
上官侯爵見狀,便是趁熱打鐵,又表現出一副羞愧的模樣,問道:“那……媛兒姑娘不生侯爵和虯龍的氣了吧?還要攆侯爵走嗎?”
程媛兒一愣,而後故裝生氣道:“就你這可憐相,我若是攆走你,你還有其他的退路嗎?”
“侯爵自然是沒有任何退路了……”
“那你還廢什麼話呢?我是看你可憐,才不與你計較那麼多,這古琴可是我程家的傳家寶,若是侯公子真的有心,便可堂堂正正向我討借,媛兒也不是小氣的人,斷然不會拒絕公子的。再者,今日聽公子撫琴幾曲,才知道公子在音律上的造詣頗深,連同媛兒也自愧不如,媛兒自允在這訓靈台中無人能及的琴技,卻在公子麵前成了班門弄斧,日後公子若是真的技癢想要撫琴,便可來找媛兒,媛兒也好向公子求教琴技。”
“媛兒姑娘過獎了~侯爵哪裏有媛兒姑娘說的那麼好?”
“那是侯公子謙虛了,是不是高手,媛兒一聽便可知,這高超的技藝,連同專業的琴師也難達到的境界,侯公子就不要在媛兒麵前謙虛了。”
聽到這裏,上官侯爵嘴角微勾,對於程媛兒的稱讚,他不再推辭,而是欣然接受。
“既然媛兒高讚,那侯爵就當仁不讓了……所謂知音難覓,知己難求,能在這訓靈台上尋得媛兒姑娘這樣的知己者,那可真是侯爵上輩子修來的福氣。”
上官侯爵話音剛落,那程媛兒的臉色紅得更加厲害,一句“油嘴”後,抱著琴羞答答地跑開了。
望著程媛兒的背影遠去,上官侯爵臉色詭變,露出城府的笑意,而後他端了端衣袖,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
而不知,正有一雙眼睛正在偷偷觀察他的一舉一動——
此刻,納蘭幽夢通過乾坤缽觀察上官侯爵的一切行為,而他圓滑處事的行徑,在納蘭幽夢的眼中則是賣弄和厭惡。
納蘭幽夢眼神一沉,冷冰冰地一瞥,哼聲一揮衣袖,那乾坤缽水麵又掀起了一片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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