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莆東澤別著土,強忍著淚意,哼聲道:“我……怎麼會責怪父親呢?這事用腦子想想就明白了,不是父親本意,是那曹雲飛從中作梗,不想……不想讓我與二小姐走得太近,這才想出這麼一個孬點子!也虧他是一國之主,卻擔不起俠義的名號!”
黃莆華睿將黃莆東澤二度扶上了床,這一次他起先把枕頭立了起來,讓自己兒子倚著枕頭握著,這是已經做好了要跟兒子促膝長談的準備。
黃莆東澤躺好後,情緒稍微穩定了些,這才聽得進去黃莆華睿的話。
“兒啊,你能這樣想,為父甚是感動!你可知道,我這一路回來心中忐忑,不知道該怎麼把這話給你說清楚,我看你迷戀那二小姐太深,害怕你連為父也一同了誤會了去……”
“這怎麼會呢?父親的為人東澤是了解的,若不是到了萬不得已,行事低調,絕不會主動冒頭。我看二小姐也不是一個千人所難之人……若不是那曹雲飛從中作梗,她又怎麼可能啟用已經年邁的父親呢?”
聽到這裏,黃莆華睿嗬嗬冷笑了一聲,自己兒子是美化了那武玄月了,要知道之前自己被召喚過去,那曹雲飛說話都是客客氣氣的,可是那二小姐……
哎……還是算了。
現在兒子是已經著了那二小姐的道了,自己說什麼這家夥隻怕是聽不進去的。
黃莆華睿也不再解釋武玄月的任何,先聽聽兒子是怎麼想的。
“那東澤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黃莆東澤鼓了鼓眼,說道:“那曹雲飛的意圖非常明顯了,就是想要把我扣在他身邊,這樣便可成功阻斷我與二小姐的聯係,而將父親推到了前麵去,既為二小姐想到了化解困局的方法,也可以免除我這個心中大患,所以怎麼看他都是最終獲利者。”
聽黃莆東澤這麼一分析,黃莆華睿心中早有數,他嘴角微微一勾,知道兒子腦子還算聰明,這時候能夠看得清楚局勢。
“那你下一步準備怎麼做呢?咱們父子倆可是說好的,凡是商商量量來,可不能你一個人一意孤行。”
黃莆東澤斜眼撇了撇嘴不甘心道:“還能怎樣?我得去跟那曹鎮主理論理論,大不了我也不去二小姐身邊了,隻要能夠保住父親的周全,東澤願意讓步。在東澤看來,這世間沒有比父親性命更重的東西了,父親一直守護東澤,這一次也該讓東澤守護守護父親了,那曹雲飛那父親的性命威脅東澤,讓東澤知難而退,東澤遂了他心願便是,他還能逼死咱們父子兩不成?若是如此,那曹雲飛王為大丈夫!”
此話一出,黃莆華睿心中甚是感動,而他卻也清楚得很,事情沒有兒子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在黃莆東澤眼中,是曹雲飛主導武玄月,武玄月事事受曹雲飛的鉗製。
而這一次打交道後,黃莆華睿清楚得很,事實並非如此,此二人真實的關係,是武玄月主導那曹雲飛——
若是武玄月不放口放了自己,那曹雲飛一點辦法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