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莆華睿再跟兒子講利弊,他生怕自己家中的獨苗再有個三長兩短,自己可就真的對不起黃莆家列祖列宗了。
“這個……東澤知道……可是……東澤願意!隻要能夠成就真士的想法,能夠為我家族報仇,能夠顛覆權族朝政……就算是東澤死得其所了!”
黃莆東澤從來沒有這麼堅定過,大概是這一場戰役讓他嚐到了一個身為武者的甜頭,他戀上了戰場,也戀上了這個可以帶他一起起飛的女子。
“若是……若是因為苟活讓我窩窩囊囊屈服後半生……我黃莆東澤倒是寧願轟轟烈烈地幹一場!父親從小教導東澤,身為一個武者的至尊和驕傲……可是為何在這生死麵前,父親卻變了另外一個模樣呢?身為男兒,空有一身武藝,卻無用武之地,這才是真正悲哀啊!”
聽到這裏,黃浦華睿熱淚盈眶,因為他知道自己兒子說到這個份上,已經是下定決心,再也沒有回還的餘地了。
他是了解自己的兒子,平日乖巧孝順,可是真到了下決心的時候,這小子執著的很,一旦做出的決定,就絕不會改變。
黃浦華睿蹲下身子來,一拳頭一拳頭捶在了黃莆東澤的身上,一邊捶著一邊罵著——
“你個混小子!你可知道這些年為父的隱忍是為了什麼?就是為了留得這一條命!嗚嗚嗚……你可是我……你可是我黃莆家最後的香火,你怎麼這麼不惜命啊!”
黃莆東澤含淚苦笑,他明明身體虛弱,卻屏住了一口氣,強撐著筋骨,任憑自己的父親在自己身上捶打,他卻一動不動,任其發泄情緒。
待那黃莆華睿打累了,拂袖擦淚,苦苦戚戚道——
“你小子給我記好了……你是我黃莆家最後的希望,不管什麼事情,都要以保命為先,絕不能做出什麼冒進的行為來……你若是……你若是再有個三長兩短的……為父……為父也就不活了……”
聽到這裏,黃莆東澤一把抱住了自己的父親,哭笑著:“父親說什麼胡話呢?咱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怎麼總說說什麼死不死的?父親你就看好了,我一定會好好的!真士也不會讓我有危險的,是吧……真士?”
說著,黃莆東澤向武玄月遞了一個眼神過去,他意在讓武玄月配合一下子,寬慰自己老父親的心。
武玄月聽罷,趕忙朝著黃莆華睿奉拳行禮,承諾道——
“黃莆大人放心,東澤公子在我那裏,我絕不會讓他受到絲毫的傷害。”
黃莆華睿老淚縱橫,他顫顫巍巍伸出手,拉著自己家兒子的手,遞給了武玄月,囑托道——
“那……老夫就把犬子托付給真士了……還請真士,還請真士多操心……”
黃莆東澤神情看了武玄月一眼,這一眼他雖是含淚不舍,卻夾雜著幾分興奮和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