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無人將去套到了獸醫中,其中一個年長的獸醫放下了手中的活站了起來,他舉著雙手——那雙手沾滿了鮮血。
“這是新送來的貨?看來不錯啊!誰家的勢力又倒台?”
其中一個壯漢一麵吃力頂著那狻猊的腰身,一邊回答道——
“溧陽府昨日被抄了家,說是叛國,這個是狻猊是溧陽長子的禦靈獸,據說敢禦靈沒半個月,他家就倒台,這位少爺昨日剛被送進了靈獸鬥場,今日就不得不交出這狻猊。”
“半個月之久?這主仆感情還新鮮著呢?那位大公子可是舍得?”
“可不是舍不得嗎?哪有怎麼辦,到了這個地方還由得他說的算嗎?今日東方大人親自上陣,好好賞賜了那溧陽家的大公子,這不才乖乖交出了自己的禦靈獸。我去!你們幾個倒是使勁兒啊!這畜生翻騰勁兒太大,我一個人弄不住它!”
卻沒想,壯漢話還沒有說完,這狻猊像是通了人性,聽懂來的人話,凶化折騰了幾番,愣是讓五個壯漢蠻力鎮壓了下去。
“先生就不要再問了!趕緊給這家夥上藥,若是再折騰下去,我們幾人武器體力耗盡,這家夥能把這裏捅個底朝天!”
聽到這裏,獸醫冷靜回頭一眼,令之:“把我的藥拿過來——”
話畢,他的徒弟趕忙從醫藥箱重掏出了一個藥包,快速鬆了上去。
那獸醫倒是一點都不慌亂,他一手舉著藥包,晃著身子,繞著那狻猊看了一圈,這才眼神一定,猛地一計打到了那狻猊的鼻子上。
狻猊還沒有反應過來怎麼回事,登時鼻頭一酸,一股痛意迅速麻痹自己的全臉。
它痛苦掙紮,揚天長嘯,正當他張開嘴巴之際,那獸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那藥包塞進了狻猊的口中。
狻猊咕嘟一口將那藥包吞了下去,心髒噗通一聲巨響,在這一瞬間,他體內迸發出最後一絲反抗,靈氣劇增,將壓製在自己身上的五個壯漢彈了出去。
狻猊眼神凶紅,它將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了一身血紅的武玄月和單靈遙身上,便是像那脫了韁的野馬一般,向武玄月方向奔去。
武玄月一愣,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一道白光噌一下閃到了武玄月眼前。
曹雲飛以迅雷之勢抱著武玄月飛彈到了一側,算是躲過了一劫。
武玄月稍稍定神,就聽到曹雲飛在自己耳邊絮叨——
“你是不是不長眼?那靈獸都向你奔去了,你還愣著幹嘛?”
武玄月無奈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道:“大哥,我會武功……這種程度的攻擊,你以為它能傷得了我嗎?”
曹雲飛不愛聽,繼續斥責道:“總是自以為是,高手也有失手的時候,別太掉以輕心!”
武玄月嗬嗬一笑,指著前方提醒道:“我看真正掉以輕心的是曹鎮主你吧——”
那狻猊雖然沒有撞到武玄月身上,並且跟單靈遙扭打了一陣,單靈遙無心戀戰,趁機脫手,跳到了一盤,而此刻已經發狂的狻猊直奔武朝陽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