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上官昆陽雙眼驚閃,他一聽到曹雲飛的名字就來了興致,當即回頭,故裝生氣,卻還是有意試探——
“你這是胡說話嗎?這權族聖地,豈是他曹鎮主想來就來的呢?”
武玄月微微一笑,不急不慢解釋道:“昨日月兒從牢獄中出來,特別向龍王要了一個特權,這些年來義門和權門隻顧著各自發展,感情生疏了不少,怎麼說他曹鎮主也是龍王陛下的旁係血親,多年生疏的感情是時候該鞏固維係了一下,龍王陛下也同意了,並且贈與月兒一枚青龍玨,讓月兒轉交給曹鎮主,說是日後曹鎮主願意什麼時候來東蒼都可以,這裏便是他的第二個家,這外甥回舅舅家,哪裏有拒之門外的道理呢?少主你說是吧?”
此話一出,上官昆陽驚喜叫道,這興奮時早已經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一個箭步衝到了武玄月麵前,追問道——
“你說的可是實情?不是騙我的嗎?”
武玄月淺笑道:“這種事情月兒怎麼可能會騙少主呢?這不,為了證實月兒話的真實性,月兒此番前來正是帶著青龍玨而來,為的就是大小昆陽少主心中的顧慮。”
說著,武玄月從自己袖管中摸出了青龍玨,遞到了上官昆陽的眼前。
上官昆陽急切心情,一把奪過武玄月手中的青龍玨,細細看過,生怕自己看走了眼,手中之物有詐——是贗品。
這時,上官昆陽一邊細細打量手中之物,嘴巴還在不停嘟囔道——
“這怎麼可能呢?皇叔怎麼可能會把它贈給雲飛呢?皇叔這是怎麼想開的呢?”
武玄月在一旁聽得可笑,小聲附和道——
“這事還不是拜少主所賜,若不是少主極力撮合,隻怕龍王陛下不會想到這一步,賞了他曹雲飛這青龍玨?”
聽到這裏,上官昆陽凝眉回頭,疑惑道:“我?這事有關我什麼事情呢?”
武玄月笑著解釋道:“當初是不是少主幫西疆辦了兩國互通商務貿易的官牒?”
上官昆陽擰著眉頭,點了點頭。
武玄月繼續道:“當初是不是在少主的選妃大典上,少主多次為曹鎮主正身證明,他是你們權族的後代?少主仗義,在自己選妃大典上多方抬舉曹鎮主生母的身份,這才提醒了龍王陛下曾經單薄的兄妹之情,大概是出於良心彌補的緣由,龍王陛下這才賜了曹鎮主這一塊青龍玨,並允準今日午間月兒邀請曹鎮主來朱雀宮中用膳的請求。”
聽到這裏,上官昆陽恍然大悟間,卻不知道為何,心頭忽然冒起來一陣陣的醋意。
上官昆陽臉色一沉,嘟著嘴埋怨道:“切~我跟皇叔說了好多次,想要邀請曹鎮主來我東蒼做客,他都不同意,為何你一說他就願意了呢?”
這時,坐在前排的武玄華回頭倚著桌麵看好戲,聽著上官昆陽的可笑而又幼稚的言談,他無奈嗤笑,暗自笑道——
這不是廢話嗎?誰讓你蠢,凡是隻會直來直往行事,有什麼想法不會謀劃,就直不楞登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龍王陛下厭棄你還來不及,又怎麼可能由著你的性子任你胡鬧呢?
武玄華與上官昆陽交好多年,自然對方什麼心思,他摸得透透的,那個官場白癡,能在權族活到現在這麼久,說白就是靠山硬,若不是他父親和叔伯照應,就憑他上昆陽的腦子,不知道在官場死了多少回了。
武玄華依然不動聲色,靜靜觀察局勢,眼神時時刻刻盯著武玄月的一舉一動不放。
武玄月還是一副從容不變的笑容,緩緩解釋道——
“少主這是誤會了什麼吧。大概是遠香近臭的緣故,這親人間都是這般,越是親近的人越是嫌棄,越是疏遠的關係,卻是顧念著客氣和體麵,才會步步謙讓,月兒想著龍王陛下心裏是一直想著昆陽少主的,隻是大概你們關係太近了,龍王陛下阻攔昆陽少主是愛戴而非疏遠,越是親近的人越是會嚴苛的道理,皆是如此。就是因為如此,才會讓月兒有了空隙可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