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看來這一年的時間,你果然長進了不少,月兒是越發的難對付了~~”
武玄月瞟眸一眼,意味深長道:“彼此彼此,三公子想來深藏不露,這武門中月兒看懂了很多人,卻獨獨看不懂三公子你——”
到此,武玄華哈哈大笑起來,舉杯邀約之——
“真士慣會玩笑,權門的酒水最為醇烈,隻無奈真士紅衣加身,宴席上隻能與這美酒無緣了,那玄華就替真士多飲兩杯如何?”
武玄月冷哼一聲,舉起自己矮桌上的茶盞,拱北而去,笑容可掬——
“我看最會說笑的則是三公子你啊~那月兒就以茶代酒,敬三公子一杯~”
二人,舉杯仰頭,在旁人看來那是聊得不亦樂乎,實則明槍暗箭,處處諷刺對方。
曹雲飛這醋意又上來了,他可是一個控製欲極強的男人,哪怕是這丫頭的哥哥,跟她多說兩句話,他心裏都不是個滋味。
況且,他是知道的,這武玄華說到底不是武明道的親生兒子,他的身份早就被曹門的密探摸了個透,這樣隻有名義沒有血緣的兄妹關係,豈不是更危險嗎?
在曹雲飛看來,隻要武玄月一朝沒有進她的曹府,天下的男人都可能是他的情敵!
這一眼惡瞪,武玄華一不小心對視上了,登時嚇得一愣,轉而嗬嗬笑了起來。
“真士還真是可憐,走到哪裏,有個藏獒在身邊護法,幹什麼事情是不是都束手束腳了呢?”
武玄月又瞥了武玄華一眼,理智道:“曹鎮主今日能在這個地方出現,到底拜誰所賜呢?就不必月兒多說了嗎~~藏獒雖是凶猛,卻是真真忠心護主,合著那些表裏不一的小人來比,月兒還是更敬重藏獒一些。”
武玄華譏笑轉冷笑,他陰狠狠地斜了武玄月一眼——
“沒曾想那武家府中那個一聲不吭的二丫頭,卻也是一個伶牙俐齒的,說來表裏不一呢,隻怕二丫頭排第二沒人敢排第一!”
武玄月隻覺得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索然無味到了極點,若是如此針鋒相對,相互惡心,這席麵上還不如裝成陌生人安生。
武玄月便不再接武玄華的話,直眸遠望,麵色淡漠。
武玄華又是幾番挑釁,換來的都是對方無視,他頓感無趣,也就自己舉杯喝起來酒,自娛自樂起來。
而上官昆陽呢?自打曹雲飛來了後,他滿心滿眼都是對方,好生討好,命人各種送菜送酒,總怕招待不周,惹得對方不滿意。
“雲飛弟,我們這裏的酒菜可是天下一絕,我在你西疆吃肉喝酒雖是過癮,可是咱們權族的膳食酒水也各有特色,別愣著,快嚐一嚐啊!”
曹雲飛被上官昆陽念煩了,也就捏著筷子,往嘴裏送了幾口,明明是美味佳肴,可是在此時於曹雲飛來說簡直是味嚼如蠟,食不能味。
他現在心思全在武玄月身上,哪裏還有其他的心思呢?
縱使上官昆陽使出渾身解數,也無法將曹雲飛的眼睛從武玄月身上移開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