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一提到了春桃,錦瑞眼神一顫,二話不說抬頭猛飲,自己心中的愁腸已久,苦於不知道該如何應對自己與春桃的關係,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稍稍有緊張的關係,回到了起點,他是不甘心,更是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邁出。
從來沒有一段關係,能讓錦瑞這樣躊躇不前,心亂意麻,明明想要靠近,卻表現不出來從前的聰慧,笨拙而又愚鈍的模樣,讓他都看不起現在的自己。
錦瑞酒後三巡,臉上泛紅,他放下了心情,哀哀一歎,有生以來第一次向武玄月求助——
“哎~實不相瞞……二小姐……錦瑞心裏苦啊!”
武玄月聽到這裏,嘴角微勾,眼神微閃,她故裝溫良,好聲詢問道,“心裏苦?怎麼回事?錦瑞兄弟可否願意跟月兒說一說?”
錦瑞將手中的酒杯放在了桌麵上,低落眼神,長籲短歎——
“還不是春桃鬧得?前一段時日曹鎮主有令,因為軍事機密,讓我們白虎七星君與陰虎七煞保持點距離,我隻能聽從鎮主之命,對春桃姑娘的態度有些冷淡,然後……然後……春桃姑娘似乎誤會錦瑞什麼了……她之後對錦瑞的態度,冷冰冰硬邦邦的……錦瑞都不知道該怎麼去討好對方了……”
此話一出,武玄月嗬聲一笑,當即扭頭一瞄,故意瞟了曹雲飛一眼,壞心道:“哦?原來之前是因為曹鎮主的命令啊……我說呢……”
武玄月故意拉長了語調,意味深長且寓意十足。
曹雲飛故裝鎮靜,一副不在意的模樣,這話似乎對他沒有任何攻擊性,這臉皮堪稱銅牆鐵壁,宛然一副我不知道,跟我沒關係的姿態。
武玄月看到這裏,又是一聲嗬笑,轉過頭來,繼續聽錦瑞訴苦。
就在武玄月轉頭之際,曹雲飛那一雙凶惡眼神,惡狠狠地瞪著錦瑞。
錦瑞是側身站著,麵朝武玄月,肩朝曹雲飛,再加上他現在一門心思都在訴苦求援的事情上,對於曹雲飛的凶惡的眼神,他竟傻傻不自知。
錦瑞繼續道,“二小姐有所不知,錦瑞自打春桃進了曹府,眼中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子,不管是貌若天仙,亦或是驚豔之色,錦瑞都不曾看到過眼中,心中心心念念隻有一個她一個女人。”
錦瑞今日是真的喝多了,這才口吐真心,口無阻攔,而此話一出,段八郎當即驚愕,而後吹起來口哨,大哄哄道:“你小子竟有這心思!你我同僚多年,你竟然也沒有跟我說一說!你早點告訴我啊!我幫你啊!”
錦瑞斜了段八郎一眼,心裏甚是嫌棄和無奈:廢話!這事能跟你說嗎?就你那蠢笨模樣,敢要是告訴你,好事也得變成壞事,你那衝動行事,凡是不過大腦的做派,隻怕要害我錦瑞打一輩子的光棍了吧!
錦瑞幹咳了一聲,不愛搭理段八郎,當即作揖弓腰,向武玄月行了一個大禮,十分迫切道:“還請二小姐給錦瑞指一條明路,成我與春桃一樁好事,了我錦瑞一樁心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