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直勾勾地盯著靈遙,良久後,她唉聲一歎道:“本尊與師尊隻是就事論事,靈遙你可以誤會本尊,但是連同這門最正義不阿的師尊都選擇了這個結果,這明什麼?明眾望所歸,門廢除禁婚製勢在必行!”
靈遙紅眼怒視道:“至尊來好聽!難道你真的一點私心都沒有嗎?”
武玄月嗬嗬一笑之:“私心?什麼私心呢?本尊倒是好奇了——真士口口聲聲什麼私心,為什麼至尊會有這樣的想法呢?到底在你眼裏,本尊是有多麼的不堪呢?”
靈遙氣急敗壞,雖是極力控製自己的情緒,儀態上克製恭馴,而這臉上早已經掩不住的氣憤。
“不堪?這個詞用在現在的納蘭至尊身上倒真的是恰到好處!納蘭至尊還真是有自知之明!”
聽到這裏,武玄月冷邪一笑,她冷視睥睨,微挑眉毛,盯著堂下的口出狂言的女子,暗自心道:嗬嗬!倒是真給了你靈遙的臉是不是?你這毒蛇的本性總算是暴露了,這拚日裏故裝乖巧的麵紗卸了下來——終於,真麵目露出來了。
武玄月眼神一閃,靈機一動間,心生妙計——
“既然真士這麼了,本尊無言以對,真士還真是看輕了本尊——難不成,真士認為本尊並不適合坐在現在的位置上嗎?”
靈遙氣惱,自然是話毫無遮攔,心裏想什麼嘴巴裏就什麼,根本不經過大腦。
“至少在廢除禁婚製的問題上,你是不稱職的!”
到此,武玄月荒唐大笑,這一笑驚住了堂下二人。
若葉始終埋頭不敢聲色,靈遙兩眼驚顫,雖是故裝強勢,可是這瑟瑟發抖的腿,已然暴露了她的心思。
武玄月這一笑狂妄中,威懾十足。
一陣狂笑後,武玄月緩緩落神與靈遙身上,意味深長道:“既然真士這麼不看好本尊,不如——從即日起,本尊讓賢,這門至尊的位置,就由真士來坐如何?”
此話畢,納蘭若葉驚慌抬頭,癡癡而望。
靈遙更是驚得瞠目結舌!
“這……這可使不得啊……至尊再什麼胡話呢?門至尊的位置怎麼可能由靈遙繼位呢?這……”
“沒什麼不可以的呢?門真士本就是門儲君,有朝一日本尊仙逝,這門的下遲早是要交到你納蘭靈遙的手中,況且——這些時日,本尊接受門各大事宜,實屬疲憊,也想趁著這個時機休養一段時間,如何?”
靈遙徹底傻了眼,她萬萬沒有想到武玄月會出這樣一番話來,這不是再給自己下馬威嗎?
這時,武玄月使了一個眼色給納蘭若葉,示意納蘭若葉的退下。
納蘭若葉不知道武玄月這葫蘆裏買的是什麼藥,但是她清楚的是,有些事情她不便插手,站在這裏尷尬,還不如早早退去。
若葉看到了武玄月這眼神指令,如釋重負,趕忙合穀行禮,疾行而去,逃離了這是非之地。
支走了納蘭若葉,武玄月換了一張嘴臉,她緩緩從堂上走了下來,走至靈遙麵前,微笑而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