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一百種可能性,在單仁邪腦海中閃過,卻又一一被他給否認,因為他清楚青藏王的執拗和鬼畜的一麵。
青藏王下定注意的事情,若是旁人幹涉過多,或是算計過多,讓青藏王發覺了他的異心,結果可不就是懲處那麼簡單了。
單仁邪雖然在人際關係中蠢笨了些,但是在了解青藏王個性的問題上,他還是有幾分的把握的。
青藏王現在執著於蘭靜官,多少年來,單仁邪沒有見過青藏王會有這樣在意的眼神,過分的動作。
通殿掌燈,宮嬪出宮門接駕,而他則是獨寵一人,將其橫腰抱起,橫穿宮中,招搖過剩
單仁邪知道青藏王這是有意整蠱蘭靜官,但是他也清楚,青藏王從來沒有表現出過多興趣在女人身上,不管是懲罰也好,是在意也罷,青藏王真的很介意一個女子——蘭靜官。
青藏王這一招滿腔怒火發作,一頓情緒無常的發泄後,卻是讓宮人細心給自己梳洗打扮一番,雖是氣勢洶洶,單仁邪卻在青藏王臉上看到異樣的感覺來。
青藏王腳下飛快,興奮異常,那眉角間的跳躍的顏色,滿滿都是期待和希冀,卻在冷臉下努力掩飾著。
難得苦心掩蓋下,青藏王一夜之間,對蘭靜官爆發出來的感情,連他自己都毫無察覺,但是他不得不承認的是,他現在一睜開眼睛,就想立刻馬上見到那個女人。
管不了那麼多情緒了,管他是因為煩躁,還是牽掛,隻要向看到了,就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那麼在意那個女人了!!
而青藏王興致衝衝而來,隻是一眼的側眸一瞥,看到了則是一張水墨畫像的屏風,冰冷而又生硬。
而屏風波波一層紙,卻如同一道深厚的牆,將自己的內心,一下子阻隔在了千裏之外。
青藏王滿心的激烈情緒,卻在屏風的阻隔下,一度降到了冰點。
青藏王微微挑了挑眉毛,愣神道:“這個屏風一直在這個地方嗎?昨我怎麼不記得這個地方有這麼一道屏風呢?”
武玄月低頭微抬下巴,眼神心翼翼從地麵移到了屏風上,她低微道:“回稟殿下……我家主子……我家主子到底是女子……這朱大夫還有其他各位太醫都為男子……這……這男女授受不親,朱大夫若是來為我家主子看診的話,我家主子怎麼也是介意男女關係的問題,她的傷口又在敏感部位……所以……所以……我家主子命我把屏風樹在這裏,到時候免得同為太醫的幾位大人尷尬……”
武玄月腦子飛轉,話雖是看著心緊張,可是句句在理,邏輯謹慎,姿態像極了下人,可是這言語回複,卻極為護主,非常機智。
青藏王撇嘴哼笑之:“哼哼!現在在乎這些男女的節操的問題了?昨晚上蘭醫官可是真實頗為大膽來著,當著我們三個男子的麵,款已解答,開膛破肚的魄力哪裏去了呢?事到如今,還在我麵前裝什麼姣姣淑女,還真是無趣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