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稍稍有些動向,便是沒有逃過上官侯爵的雙眼,人家主君還真是王者風範,外麵都已經亂成這副模樣,依然一副山崩於前也不為所動的沉著冷靜。
上官侯爵跪坐依舊,兩眼低沉,沉穩姿態緩緩品酒間,不緊不慢道:“納蘭至尊這是要按奈不住性子,也要出去打殺一番嗎?”
武玄月回眸一望,眼看上官侯爵依然一副泰然處之的姿態,不免有些心煩意亂,暗自心道:哪裏有這樣的人,自己手下的府上被屠成一片,人家還真是好心性,竟有閑情逸致,品茶飲酒,倒真是不為外界所動,定力十足!
這種人還真是讓人覺得恐懼,做人可以無情冷血到這種程度,也算是沒誰了。
武玄月對上官侯爵的印象又降低了幾分——
但是礙於兩國之間的關係,武玄月還不得不恭敬迎笑,好聲好語回應對方道:“聽這上官主君的意思,是不希望我多管閑事了嗎?”
上官侯爵勾嘴穩穩一笑,更顯得腹黑,隻見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眼中微閃青光——
自打這上官侯爵當上了龍王,曾經黑色瞳孔逐漸深邃神秘起來,五年之久他的眼眸,竟然從黑色間,漸漸變成了青色,如同蒼龍的眼眸一般的顏色。
上官侯爵直視武玄月而去,眼中青光閃爍,緩緩道:“我勸納蘭至尊還是不要離開簇比較好——”
武玄月有些不解,當真是越發忍受不了上官侯爵沉穩無情的模樣,撇嘴咋舌一聲,依然壓著自己的性子,溫聲細語道:“上官主君言下何意?你是在瞧我納蘭雨落嗎?”
上官侯爵輕笑之:“不敢~我知道納蘭至尊武功高強,隻要你肯出擊,我方勢力大增,勝算幾率勢必增加,但是我想提醒納蘭至尊的是,有時候防守也是必須要做的戰鬥。”
武玄月聽到這裏,眼看上官侯爵異常冷靜,沉著有度,倒也不是那種壞到骨子的深沉。
武玄月好奇問道:“還請上官主君指教,本尊倒是愚鈍了。”
上官侯爵笑容應對:“你可知道為何這些玉屍緊跟著司徒大人而來嗎?”
武玄月有意揣測道:“難不成是因為司徒大人身上的血氣?”
上官侯爵笑道:“至尊聰慧,原因莫不過如此,你若是離開了這裏,我雖可以設立屏障,但是沒有你的靈氣助陣,這鬼族隻怕很快就會攻陷我霸氣的屏障,再者這一波死了又生,生了又死的玉石,為何這般頑固,執意要將司徒府上的人殺個盡光,你可明白?”
武玄月恍然道:“難不成是鬼族禁忌秘術,血咒?”
上官侯爵頭也不抬地指了一指頭頂上方,武玄月抬眼一看,登時冷汗四溢,隻見那凶殘的紅衣女鬼,白麵血舌,滿臉汙血斑斑,趴在上官侯爵正上方,虎視眈眈地盯著萎縮在上官侯爵身後的司徒勳。
上官侯爵意味深長道:“沒錯,血咒的始發者,便是我頭頂上方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