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武玄月勃然大怒道:“舊政阻礙,我們限手限腳這麼多年,就能夠施展手腳了嗎?就如同武公子所言,女子選擇夫家嫁娶,那是她們意願,而門女子並非全都如此,一心向善,修武正道的女子,要的不多,不過是想守護自己家的一方領土,隻求思想絕對的自由罷了……武公子來好聽,你可知道統治四國,是什麼概念嗎?”
武明道深思,眼看武玄月情緒高昂,不忍打斷對方的言辭,應聲道:“明道不才,還請納蘭至尊請教。”
武玄月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戰場殺戮隻是為了爭奪領土,而統一下,便是思想歸一,上官侯爵如此狡黠多變之人,他的手段如何你跟在他身邊多時,不必我多言,一個看似笑麵盈盈的王者,心術全是專權專政之道的王者,你指望他人統一了武道四國,嗬嗬~~到了那個時候,武公子你真的認為他上官侯爵會兌現自己的諾言嗎?”
此話一出,武明道啞口無言,竟然在這件事情上,他毫無立場可言。
武玄月繼續道:“況且,你和他上官侯爵什麼交情呢?不過是五年之久的滴水之交,現在他上官侯爵用你將才,適才給你畫餅充饑,他心狠手辣之輩,為了爭奪王位,即便是自己親兄弟,算計在側,你一個外家修士,憑什麼他要信你?即便退一步講,就算他是信任你的,這所謂一代將相萬骨枯,多少王者稱王稱霸之時,便是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樣的例子還在少數嗎?”
到此,武明道徹底沉默,低頭之間,埋頭苦飲三杯,再也不似剛才那般尊貴端莊姿態,顯然他心中的防線已經被武玄月攻陷了。
武玄月眼看於此,暗自欣喜,登時鬆泛了下來,緩緩坐落而下,曉之以情,一手撫在了武明道的手背之上,含情脈脈道——
“明道,你可記住,我們修武之士,最重心性,而咱們的大哥最重情義,這兩樣東西可是人間最為重要的東西,權謀之道隻可以當武器,卻不能夠抵換情義,你若是對一個處處算計你的人,用了真情,那麼到頭來,受傷難過的隻有你自己啊……”
武明道愁緒萬千,又是一杯痛飲,繼而猩紅的雙眼向武玄月方向投去——
“納蘭至尊,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的計劃吧——”
到此,武玄月勾嘴一笑,一手附耳而上,嘀嘀咕咕在武明道耳邊道出了自己的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