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鳶岫抿嘴搖了搖頭,眼神空洞迷離,越發心衫:“鳳鳴哥哥還告訴我,他是納蘭紫英最為忌憚,卻是沒有毀滅的人,而真正悲哀的人而是我納蘭鳶岫——因為能夠激活啟動她納蘭紫英發明的法器的人,唯獨隻有她納蘭鳶岫,以為納蘭鳶岫生靈氣蓬勃,非常人可以取代,這一點也是她納蘭紫英所忌憚的!你可知道為何納蘭紫英召集門眾修武之士,通過訓練他們的修武之道,動用各種手動,去激發他們體內的潛質,表麵是為林禦外敵,實則她納蘭紫英心中所想,我心中最清楚,她這般作為的真正的目的所在……”
武玄月聽到這裏,眼中微顫,話已經到了這份上,是個傻子都能夠聽出來端倪來——
武玄月下意識道接話道:“她……她是想找到能夠替代你納蘭鳶岫的位置的人,然後除掉能夠威脅她納蘭紫英地位的饒存在,是這樣對嗎?”
納蘭鳶岫轉過身去,望之水中漣漪,登時眼中芙蓉淚下,潸然動情,臉上笑意微涼道:“我想……大概就是這個樣子吧……連納蘭鳳鳴,她納蘭紫英的血親哥哥,她都不肯放過,我不過是一個從跟她玩到大的好姐妹,我算什麼了?在她眼中,我何嚐不是一個時刻被忌憚的人選……縱使我再如何心翼翼又如何?她心中已經著了魔,所謂再好的兄弟姐妹,可以共患難未必能夠共享福,所謂建功立業,根基穩定時,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這就是我的宿命……”
武玄月鎖眉心顫,再也控製不住情緒的她,一個箭步衝上前去,一般握著納蘭鳶岫的手,滿心感韶安撫道:“不……不……不是的,該死的人不該是你納蘭鳶岫,而是她納蘭紫英,她犯下滔大罪,縱使她身居高位又如何?權利可以泯滅人性嗎?你和納蘭鳳鳴做錯了什麼?你們一心向善,處處忍讓,就是希望能夠拯救下黎民百姓,結果呢?到底是誰最先變了初心,隻顧自己風光無限,把你們三人合力創下的下占為己有?到底是誰先背叛你們最初的誓言,是她納蘭紫英!她這種人六親不認,嫉賢妒能,沽名釣譽,好大喜功,這種人早已經失去了,門掌門饒資格,門現在形勢岌岌可危,已經經不起絲毫的折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