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侯爵心中厭惡納蘭若葉非常,而臉上表情卻未曾表現出分毫。
相反,上官侯爵嘴角微微一勾,從袖管中掏出了一個絲帕,輕手輕腳而上,一臉和煦笑意道:“瞧瞧~我們門未來的掌門人如此狼狽之態,若是登上了望台,納蘭至尊這幅模樣可真是不像話~若葉女官你不是學醫的嗎?眼下處境,你還是趕緊把自己的傷勢給療養好才是。”
納蘭若葉為之一愣,兩眼忽閃情迷,恍惚間,自己的內心一陣悸動心跳,曾沒想上官家的公子,竟是如此親民之人,此番體恤下饒舉動,還偏偏是一個世家公子哥,誰家女子能夠不動心呢?
納蘭若葉登時有幾分不好意思,隻看上官侯爵細心備至,關懷有加,中斯帕在自己額間,輕輕蘸去鮮血,動作又輕又細膩,望之明眸,觀之眉眼,納蘭若葉慌了心神。
東方影見狀,自知道自己的主上這是習慣性的美男計,如此舉動再清楚不過了,就是以自身美色,引誘對方上鉤,體恤之意,更顯得他不同於一般高官,架子大威嚴重,不懂人情世故。
納蘭若葉半晌回過神來,心中一怯,趕忙附上手去,慌亂中應聲道:“多謝上官公子關係,這點傷不算什麼,還是讓若葉自己來吧……”
著,納蘭若葉接上官侯爵手中的絲帕,臉色緋紅,低頭擦拭自己額角的血漬,心頭便如鹿亂撞一般,亂跳個不停。
看到這裏,上官侯爵勾嘴一笑,輕聲細語道:“也好,姑娘還是自己照顧好自己,此番境遇隻怕我們要是惡戰一場,若是不拔下這納蘭鳶岫這根毒刺,咱們想要登上這望台,隻怕難上加難!”
納蘭若葉聽之,抬頭觀望已化身前世靈獸朱雀的納蘭鳶岫,心中震顫,竟沒想納蘭鳶岫竟然會拚到了這一步,為了能夠收拾自己一黨,不惜消耗自己的陽壽,投身前一世的體態。
不得不承認的是,此時的納蘭鳶岫卻是棘手,朱雀可是門的守護神,神力無比,自己這等凡胎肉體怎麼可能跟這朱雀對弈呢?
眼下如此,到底自己已經選擇了這條路,已經沒了回頭路,除了硬著頭皮廝殺下去,自己還有退路嗎?
想到這類,納蘭若葉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運氣而生,兩手掌氣合穀與關元,一股熱流緩緩從手中心湧動而出,源源不斷湧入關元穴中,片刻不道,納蘭若葉渾身的傷勢消減不見,恢複正常。
在納蘭若葉療傷期間,上官侯爵遞了一個眼神給東方影——
東方影會意,皺眉而問:“主上——真的要這麼做嗎?若是如此,我就暴露了身份……”
上官侯爵道:“事已至此,我們還有退路嗎?我雖有九荷禦靈術,卻空無禦靈獸,現在能夠跟上神獸搏上一搏的禦靈獸,便是你東方影蠱雕,我們已經沒了退路,你可明白我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