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鳶岫是明白人,自然明白上官侯爵這一出戲到底為何,太過明白權門之人,見人之勢,審時度勢間,誰讓勢,偏頗哪方,更有甚之,這納蘭若葉黑化,跟自己公開出手,大概就是上官侯爵背後一手操控所致。
惡魔耳語,迷惑人心,亂人心性,慫人欲念,便是如此。
納蘭鳶岫緩緩道:“上官二公子還真是一個熱心腸,我竟不知道我們門之事,誰缺家作主,竟然需要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上官侯爵依然表明恭敬道:“不敢不敢——納蘭至尊多慮了,侯爵並非參與門儲君立位之事,隻是下之事,皆有不公,若是不公,極其民怨,我上官侯爵不過是對人對事了一句公道話,若是這公道話入不了納蘭至尊的耳朵,那侯爵也沒有辦法!也不怪門這些年世風日下,人心涼薄,原不過是因為主位的掌門人行事作為太過隨心所欲,毫無章法可言,冷待了真心人,為了招兵買馬不擇手段,即便是不符合族製的晉升,越級提拔一個新人,規矩這種東西,本就是族製傳來規範他人和自己的調理,無規矩不成方圓,納蘭至尊自己創下的規矩,卻因為一個屢屢犯禁的信任,傷了老饒心,侯爵雖然是權門不入流的二皇子,但是在為權為政的問題上,侯爵不才倒是看不懂納蘭至尊的行事做法。”
納蘭鳶岫蔑視睥睨,幽幽笑道:“如何為權如何黨政?如何提拔人才,我納蘭鳶岫心中有數,不勞煩上官二公子操心,至於你的那一番傷了老饒心,嗬嗬~~來好聽,上官侯爵倒是挺有手腕,你可知道因為你的存在,權門之地,你大哥上官諸侯到底有多傷心呢?”
上官侯爵剛才還是一副眼下自若,此下臉上的笑容忽閃一絲惡寒,轉而仰而去,雙手擺袖,士氣凜然,目露凶光,故裝禮上道——
“我和家兄的關係,下皆知,本是一母同袍,血脈相連,豈是外人挑撥便會分崩離析呢?納蘭至尊此時此刻還有閑情逸致操心上官家的家事,還真是好心性!若是有這心性,不如想想該如何解下眼下困頓局麵——”
著上官侯爵再也不在偽裝,一手揮袖而上,指揮千軍萬馬之豪邁,隻看他身後躥跳而出不知名的黑影閃爍,雷霆神速,向半空中的納蘭鳶岫奔去。
納蘭鳶岫左躲右閃之間,揮毫手中的拂塵,欲要定格眼下的時間軸,卻不想納蘭若葉背後突擊,一招放出了一把綠光幽冥的柳葉刀,刀光閃爍間,無人察覺之時,這的柳葉刀如同暗器一般,不偏不倚地刺向了納蘭鳶岫手中拂塵之上。
片刻間,拂塵白色仙絮,從柳葉刀紮入的地方腐蝕蔓延,速度飛快,一轉眼不到的功夫,曾經仙氣飄飄的拂塵,化成了哩哩啦啦冒著綠煙的流水。
納蘭鳶西驚叱間,驚得嘴巴合不攏,眼看這伏地綠礬以迅雷之勢向納蘭鳶岫的之間蔓延而去。
彌世遺孤見狀,一手打過納蘭鳶岫的手,將其已經廢掉的拂塵,打飛到了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