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世遺孤太過理解那個時候納蘭雨落和納蘭靈遙的處境,似乎自己被一下子帶入到曾經以往,自己遭受過的不公平的待遇中,那個時候,曾經人們善意的笑容,再次看來已然變了味道,除了恐懼,嫉妒就剩下毀滅了……
彌世遺孤冷哼道:“我若是又有猜錯的話,納蘭雨落姐妹是不是被全村人所譴責,並綁在了火刑架上,一村子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麻木不仁,唾棄醃臢言語飛,明明不是兩個女生的過錯,卻要承受全村饒責難,以死謝命,對嗎?”
納蘭鳶岫不語,姑息長歎,艱難地點零頭。
彌世遺孤冷漠苦笑道:“我就知道是這個結果,人類內心的卑微和險惡,向來如此,趨利而上,避害則會陷害與他人,明明他們每個人都是劊子手,卻各個打著正義之師,聲討他人性命,一句話一個舉措,就可以把一個推向深淵,他們還可以站在道德製高點上,笑盈盈道,沒錯!我們是為民除害,我麼都是為了大家好,而真的都是為了大家好嗎?嗬嗬,各自私心,才是最可怕的殺手。”
納蘭鳶岫心如明鏡,卻也隻能夠靜靜問題此番言談,不予評論。
到此,彌世遺孤霍然轉頭,兩眼怒恨卻又堅定,他擲地有聲道:“納蘭至尊,這個世道的人心怎麼都變成了這個樣子了呢?人心腐爛,麻木到發指,連畜牲都不如了嗎?要知道,不管是豬狗牛羊,若是看到了自己的同伴被人殺戮,尚且還會撲騰兩下,心之驚懸,會難過,會感傷。而現在的人呢?為了保護自己的利益,殘害他人性命,不為所動,麻木不仁,這世道的人心,都到哪裏去了?都讓狗吃了嗎?”
納蘭鳶岫眼中忽閃一絲悲傷,無言以對間,她的心又怎麼會不痛呢?
隻是,這些年來,她見識了這些形形色色的人太多,早已經滿目瘡痍,心若止水。
納蘭鳶岫一手撫胸,暗自心道:自己曾經也是和眼前的男子一眼的心情,可是有曾幾何時,自己的內心變成現在這般冷靜平靜了呢?
仿佛曆曆在目的那些過往人事,近乎已經觸碰不到自己的內心的底線,那些曾經自己會厭惡,會痛恨的人情世故,在現在看來,自己已經無動於衷,甚至於欣然接受這樣的現實——
現在的自己,已經學會鐮然眼界,麻痹內心——
這是到太多不公,豈是自己一個女子,可以幹涉的聊呢?自己救得了一條人命,卻救不了饒內心的麻木不仁,這就是自己最為卑微的地方。
納蘭鳶岫在彌世遺孤擲地有聲質問自己的那一瞬間,似乎一把利刃插進了自己的心髒,雖然疼痛,但是卻是異常痛快!
彌世遺孤就是一道光,一道讓人覺得刺眼,卻又像拚命抓住那一道極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