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諸侯似乎被上官侯爵帶入了情緒中,隨之也為之感歎道:“可不就是歲月不饒人嗎?你我都已經二十有餘了,我家的昆陽,現在已經三歲有餘,撒腿就跑的年紀,在家跟我悼念自己家的二叔去哪裏?怎麼回不回去教他練武功呢?”
上官侯爵一提到上官昆陽的名字,臉上呼之欲出的欣然笑意,倒是和平日他那偽善言笑,大有不同。
這孩子都是最純潔,一想到上官昆陽那可愛的模樣,上官侯爵就不經意間流露出歡喜的表情。
上官侯爵繼續跟自己這位大哥拉家常道:“大哥,昆陽年紀尚,若是稍大點,你可舍得讓他跟在我身邊,學武求技,我跟著孩子投緣,若是他一個武學苗子,我願意將自己的畢生的武技都傳授給他。”
上官諸侯聽罷,兩眼微顫,剛才那對自己弟弟恨絕,不知為何登時之間消弭殆盡,除了感激就剩下感慨了。
上官諸侯苦笑道:“此話當真?”
上官侯爵淺笑道:“自然當真——”
上官諸侯突然感覺鼻頭一酸,轉過臉去,硬生生把那老淚橫流的衝動給憋了回去,心頭一顫,不知道為何對於自己千百算計上官侯爵的行為,既懊悔又惡心。
上官侯爵低眉品茶,對於上官諸侯的態度,他故裝看不見,給足了自己哥哥的調解情緒的時間。
帶上官諸侯情緒稍微緩和了一些後,上官諸侯緩緩張口,發自肺腑道:“哎——二弟老實,其實我也清楚我跟你之間的差距,我這一輩子也就這樣了,若是以後你能夠混的風生水起,大哥不求別的,你能帶一帶你家侄兒,讓他能成為像你一樣的人,大哥就算是入土,也能瞑目了。”
上官侯爵一手將茶盞放在了桌麵上,皺眉埋怨道:“大哥!你在什麼話呢?咱們是手足,一個娘胎生出來的兄弟,從到底你對我的照顧,二弟銘記在心,而對於昆陽的栽培和用心,一方麵是因為我真的喜歡昆陽,另一方麵我這也是在報那些年大哥你對照拂的恩情,不管怎麼,你始終是我大哥啊!”
上官侯爵用情至深,話語間讓人聽得催淚而下,感慨肺腑。
上官諸侯即便在如何嫉妒自己的弟弟過饒才華,但是聽完這一番話之後,登時心軟懊悔不已。
上官諸侯輕哼低頭一笑道:“對——你我永遠是兄弟……這點是怎麼都不可能的改變……對了,此番我來南湘不僅僅是因為要善後黃世良的事情,還有一件要事,也要處理一下。”
上官侯爵著意詢問道:“大哥還有什麼要事要處理?”
上官諸侯正了正身子道:“王父接到門的請帖,這個月初五是黃道吉日,門特此向權門進獻雨龍神獸,昭告下,普同慶,以表我國和南湘兩國長久友誼——王父因為公事繁忙不能夠親自赴約大典,特此讓我來代替他老人家來參加你的進貢大典。所以,恭喜二弟,得償所願,幸得一寶雨龍神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