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次武玄月學聰明,眼看對方一臉雞賊得意之態,故弄玄虛不願直麵回答,自己也就不打算繼續追問,想找個別的話題掩蓋過去,等酒後三巡,這家夥嘴巴不把門的時候,自己再想辦法給他套出來。
武玄月跟彌世遺孤過招幾回,多少也了解對方一些尿性,凡是不能夠直來直往,太過直接,吃虧的總是自己。
武玄月就擺著一副不感興趣的臉,繼續道:“哦~你不想就算了,這也不是什麼大不聊事情。”
卻不想,武玄月這樣的回答,彌世遺孤倒是變得異常坦率,竟有幾分急眼的味道來——
“怎麼?你難道真的不想知道嗎?這麼有意思的事情,你竟然不想知道?”
武玄月驚愕,一眼望去,對方臉色緋紅,卻也沒有喝多的跡象,這會子功夫也不到會胡話的地步。
擺明這子就是要嘚瑟的節奏,若是不讓他出來,絕對會難受死他。
然而,壞心眼的武玄月,故意抻著對方道——
“看你那麼為難,我怎麼好意識繼續追問呢?這話你的不方便,不準還會給你招致麻煩,這點自覺性我還是有的。讓二哥為難的話,雨落寧願不聽,也不能夠讓二哥難堪不是?”
武玄月此話一出,彌世遺孤臉上突然一黑,自己本事故弄玄虛,造勢生非,以此來抬高自己的身價,結果這下可好,這丫頭不知道是真的假的,如此這般虔誠,到弄得自己下不來台麵了。
不過,彌世遺孤聰明腦子飛快,轉眼間就想到了辭道:“嗨!別人不能,你還不能嗎?都是自己家的兄弟,你的為人我相信,我若是不相信你,還能夠相信誰呢?”
武玄月心中樂嗬,臉上卻是一副被人委以重任的激動,表演略顯得浮誇道:“哇!二哥這麼信任我啊!那雨落就恭敬不如聰明,聽二哥一,這武道名流的逸聞趣事。”
彌世遺孤又一杯酒水下肚,略顯得意道:“來話長,其實你把我傳送過去的時候,正好趕上白虎軍征兵令下來,那個時候的曹將國大概才十五歲左右,曹家有五個兒子,老大曹靖國二十一歲,老二曹相國十八歲,老三就是曹將國,老實曹建國十二歲,老五曹衛國八歲,曹家大概就是這麼一個形勢。在我混在新兵營一段時日,發現曹家這五個兒子,論其武技和人品,曹將國最為出挑,是個人都能夠看得出來,而不知為何老曹堂主更偏重於武功和才貌都不怎麼出眾的曹靖國,並有意立他為儲君。”
到這裏,彌世遺孤突然停了下來,給自己和武玄月倒了一杯酒,趁著這個空檔期,武玄月插話進來道。
“大致是因為,老曹靖國穩住妥帖,又是嫡長子的身份,在老曹鎮主眼裏,他更適合接任西疆繼承者的位置。”
彌世遺孤輕笑一聲,一語否定了武玄月的回答:“不不不!原先我跟你想的一樣,結果後來,我發現並非如此——因為每次看到老曹鎮主看曹將國武功飛漲之時,他的眼中是無限的希望和意圖委以重任的希冀,而近乎卻在同時,那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空洞,似乎什麼東西突然刺痛了他的心,讓他不得不痛心疾首,放棄了曹將國這一個武學苗子的形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