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怎麼能不請呢?看我這次回來,不買個狗鏈兒拴在七王脖子裏,咱們上課修武,就把狗鏈捆結實了,我看這子還敢怎麼跑!”
單靈遙聽罷,眼看武玄月繪聲繪色,成功演示了什麼叫做金剛怒目,惱羞成怒的成語,心中笑的不亦樂乎,臉上仍還是一張不為所動的冷臉。
單靈遙明知道武玄月不敢在七王的問題上馬虎,即便她再惱火,卻還是會為了七王,向彌世遺孤那混子低頭,所以也就不阻攔任何,雙手合穀,彎腰行禮道:“是——靈遙這酒去辦。”
武玄月仰頭長歎,一臉煩躁擺了擺手,恨極了自己這般丟人現眼,低三下四的模樣。
晚上,酉時,水月洞——
武玄月早早就在“詠竹”包房中等候依舊,卻不想今日的彌世遺孤特別耐得住性子,硬是一個時辰過去了,就是不現身,磨著武玄月的性子,吊著武玄月的胃口,擺明是已經吃定對方的節奏。
武玄月從起初,焦躁不安,來回踱步;到後來坐落下來,獨酌酒,兩眼不時向窗外竹林望去,翹首踟躇,隻想趕緊尋得七王的身影;直至後來,所有的耐心都被消磨沒有了,武玄月眉宇間一股惡寒冷豔,當真是惱羞成怒,忍無可忍,站起身來,流星踱步,氣勢衝衝向門外走去。
武玄月這方剛推門而出,卻不想門框外頭倚著一個嬉皮笑臉的布藝男子,直目相望而去。
武玄月兩眼噴火,咬牙悶聲道:“你還有時間觀念嗎?這都什麼時候了呢?你若是不想來,就直接可以回了那我妹妹靈遙,何必如此?你作踐誰呢?”
彌世遺孤笑意更甚,站直了身子,三步兩步輕巧跳進了房門,笑嘻嘻道——
“那麼三日前納蘭真士又在作踐誰呢?你這才等了我一個時辰,就這般按耐住不住性子,你可知道我和曹大哥,等你了整整一晚上,你可知道那是什麼心情了嗎?”
著,彌世遺孤已經越到了飯桌前,看著這一桌琳琅滿目的美食,彌世遺孤心中樂嗬,可見自己家的兒子,在自己的女朋友眼裏何等重要,隻要把兒子給拐出來,就不怕這武玄月不就範……
不過話又回來,彌世遺孤內心一絲蒼涼,如此區別對待,自己真的是附贈的?明明自己這般一表人才,風姿卓越,怎麼到了這丫頭的眼中,連一隻熊貓都不如……
但凡想要約她出來,若是不拿著自己兒子做要挾,想都別想,這丫頭性子傲得很,擺明就沒有把自己看在眼裏。
彌世遺孤心頭不爽,不過他倒是挺會調解自己的心情——不管怎麼,隻要有手段能夠鉗製眼前的女子,怎樣都好。
想到這裏,彌世遺孤隨手從盤中取之一顆油炸花生米,撂至半空中,張嘴接住,反客為主,坐了下來,取之酒壺,給自己麵前的酒杯斟滿勒竹葉青,仰口而飲,好不痛快道——
“納蘭真士,凡是都是將心比心,你對我好我對你地道,你若是爽約在前,我區區一個誤事又算得了什麼?要想公道打個顛倒,我這叫什麼呢?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