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玄月渾身一顫,氣息散亂,整個人身體失衡,卻是因為納蘭悠秀的靈氣所控製,她不可能調整好姿態,正立而落,氣息散亂的一瞬間,武玄月竟然在半空中原地打轉,自己根本不受控製。
納蘭悠秀見狀,哀哀一歎,又是一個眼神過去,隻聽撲通一聲,武玄月和單靈遙同時落地,單靈遙似乎做好了防備,直體而落,毫發無損;而武玄月就沒有那麼幸運了,撲通一聲巨響,摔得那叫一個盡興。
各家仙流女子動作一致,轉頭回眸,隻看武玄月怎樣狼狽不堪,明明想要放浪嗤笑一番,卻因為納蘭悠秀的緣故,都不敢明目張膽的笑出聲來。
納蘭悠秀冷冷瞥了一眼武玄月,雖然無言語斥責,可是這眼神中慢慢地都是怒斥之意。
武玄月極度尷尬,卻還是分得清楚形勢,明知道自己現在就是嘩眾取寵的醜,但是時下,自己決然不能夠再讓事態惡化下去。
想到這裏,武玄月趕忙調理好姿態,一本正經,端坐直立。
納蘭悠秀見狀,方才收回了眼神,幽幽聲道:“知道為何習武之人,必須佩帶胸穗嗎?”
此言一出,堂下眾學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交流之時,卻也是對這個胸穗配飾不太了解。
所謂胸穗,便是習武之人常年佩戴之物,懸掛於胸口之上,女孩子家的心思極佳,有的在胸穗上蘸花點翠,作為特別的裝飾,精巧飄逸。
納蘭悠秀隻看這場下一臉懵懂女子的臉,登時無奈至極,直目而望,這姑娘家家胸穗各個花盡了心思,全用在了裝點之上,卻似乎未曾有一人知道這胸穗的真正含義所在。
正當納蘭有幾分忍無可忍的時候,突然一隻手高高舉了起來——
此時的武玄月當真也是忍無可忍之際,這方便急著跳腳出來。
納蘭悠秀皺眉更濃,雖然對自己這個頑劣的徒弟不怎麼感冒,但是人家既然要發言,自己斷然是沒有理由要拒絕。
納蘭悠秀遲疑了片刻——想來,自己倒是有興趣聽聽這詭誕學徒嘴巴裏能出來什麼馬行空的言談來!
若是那死丫頭錯了,納蘭悠秀剛好可以找個機會好好料理她一番。
納蘭悠秀輕咳了一聲道:“雨落,你——”
武玄月收回了手,臉上微帶笑意,目視前方,相當自信道:“胸穗又稱氣穗,習武之人從習武開始,必佩戴之,一來是證明武者的身份,最重要的則是檢驗一個武者的氣息行運方式——眾所周知,吾等都是常年習武之人,五氣之修煉,是吾等畢生所追求的至高武學之道。靈氣主腎氣,腎髒水勢之驅,沉與腹髒,而後與丹田,五行之道,水生於木而克與火,鬼氣在與心髒,主火氣,火氣盛則心肺膨脹,若是一個武者不能夠極力克製疏導自己的心火,將氣息引流與腹藏丹田之處,那麼他的胸穗就會表現出張揚飛馳之相,此人絕不是善主,八成主修鬼道;胸穗平順無起伏,可見習武者氣息控製力強——以鄙人之拙見,我想這就是胸穗的真正的用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