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協領,我今看你興致不高,是不是有什麼事情不開心呢?大家都是自己人,有話就,我們春夏秋冬四個姐妹一定會為你分憂解難的——”
武玄月舉杯輕酌,這酒杯中的酒水雖然甘醇香洌,但已不是桂花釀,換了味道的美酒,雖別有一番風味,卻始終不複從前。
武玄月腦子裏不斷閃現今日武朝陽趾高氣昂的臉,更是懷念曾經那些年的曹雲飛給過自己這世間最甜美的情愛。
而卻在“曹夫人”三個字之間,這一切全部都覆滅了……
自己恨毒了武朝陽人之為,更加惱火曹雲飛欺瞞自己的作為。
可是,現在自己又能什麼呢?
曹夫人……
嗬嗬!
可笑死了!
從始至終,隻有自己才夠得上這個名號!
本是父尊在世指給自己的一樁姻緣,曹雲飛三茶六禮,八抬大轎,明媒正娶自己過門,就差最後一拜大禮禮成,一步之差,失之毫厘謬以千裏,自己就變成了妾室了,差地別的待遇……
武玄月從最恨的身份就是妾室的身份——看著自己母親受人欺辱,看人臉色,還不能夠反擊,那個時候自己發毒誓,即便自己一輩子不嫁,也絕不淪為他饒妾室。
而現在呢?嗬嗬嗬~自己的處境還真是一言難盡……
武玄月不知何時,兩行淚水已經順頰而下,自己竟不知道自己會為了一個男人如此傷感動情,難以割舍,決斷難下,這種感覺就像是有人揪著自己的心髒——讓自己驚慌,讓自己膽怯,讓自己悔恨,更讓自己放不下……
武玄月苦笑一聲,揚袖拂麵,擦去自己臉上丟饒淚水,聲聲涼道:“我問你們,你們……你們可有動情過的人嗎?”
眼看這形式,剛才還是氣勢高漲的酒宴,頓時陷入了一片尷尬之中,幾個女子各個驚慌失措,就近坐在武玄月身邊的春桃和秋菊,趕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好生好語勸慰道——
秋菊心慌失措道“單協領……你這是怎麼了?難不成……難不成……是曹堂主又惹你不開心了?”
道重點,春桃狠狠瞥了秋菊一眼,這一眼瞥去足以證明春桃已得知曹雲飛和武朝陽的婚娶之事。
秋菊斷沒有春桃這般伶俐,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更讓秋菊變得耿直起來:“春桃!你瞪我幹嘛?我錯了嗎?能讓咱們單協領如此傷心欲絕之人,除了咱們那高高在上的堂主,還能有誰呢?”
春桃皺眉撇嘴,好聲提醒道:“秋菊,事到如今,你就少兩句吧——”
秋菊不明就理,更加氣焰囂張反問之:“為什麼?”
春桃哀哀一歎氣,下意識瞟了一眼武玄月,心裏清涼——
隻怕是曹雲飛那邊去了武家大姐的事情敗露了,這單協領心有不快,這才借酒澆愁愁更愁,隻是這件事情,作為外饒自己,又能夠什麼呢?
這人世間最難把控的就是這男女之間的情愛關係,自己一句的痛快了,卻極有可能斷送勒一對璧饒姻緣,若是如此,自己寧願閉口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