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裏,曹雲飛整個人都不好了起來,臉色慘白,牙根發顫,兩眼渾然,滿腦子一片混亂。
曹雲飛恍然回神,更加不能自已吼叫:“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不告訴我實情呢?竟然……竟然……我現在才知道我……我……竟然跟自己殺兄仇人……廝混了兩年之久……我……我就是個大傻子!我就是西疆最大的笑話……嗬嗬嗬……”
曹雲飛失神痛愴,揚苦笑,這大笑之間,夾雜著幾聲哭腔,何時曹雲飛憋紅的臉上,掛起來兩行淚珠。
眼看至此,季無常和白華再次相視,十分默契地弓腰行大禮,季無常好生勸慰道:“曹堂主……你不要動氣啊——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我們都年輕過,也都幹過糊塗事,醒悟了就好了,浪子回頭金不換,更何況現在的曹堂主可謂是真英雄!”
百花應聲接話道:“曹堂主,季先生所言極是,那個時候不是我們故意相瞞,而是因為那個時候的曹堂主根本聽不進去我們的話!第一次見到了楚伶仃的時候,我和季先生都嚇了一跳,這張臉太過熟悉了,本以為這個女人已經死了,結果呢?怎麼還敢公然拋頭露麵呢?那時候我們就已經懷疑了她的目的和動機,偏偏不知道這妖女施了什麼妖法,曹堂主你一心向著她護著她,我們想要動手找也不到時機啊!”
曹雲飛悵然大笑,哽咽著聲音道:“那個時候的我懂什麼呢?突然家變,頭上頂著幾座大山,我哪裏經曆過這種事情!隻想這時候找個地方可以逃避,而這個時候,楚伶仃恰如其分地出現,她會哄著我,順著我的話,百般乖巧伶俐,凡是都以我當先,和你們這些逼著我繼位,跟我講什麼仁義大道理的人比,似乎那種自甘墮落的生活方式,更讓我傾心……就是那個節點,我自我放棄了,根本也不想當什麼西疆的鎮主,我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鬥又如何呢?恰恰,楚伶仃陪我觀花賞月,飲酒作樂,我什麼她聽什麼,這種生活太過愜意,與其我喜歡這個女子,不如我是更中意那種不用操心,自甘墮落的生活方式罷了……”
這一次,曹雲飛也算是敞開了胸懷,將自己心中埋了多久的話吐了出來。
這個時候的他,似乎已經意識到簾初自己的真實心意所在,而現下自己有件非不可的事情,必須馬上現在出來!
“你們問我為何會中蠱念之毒是嗎?既然如此,我就實話相告,在我去援救單子瑜的時候,被一個黑衣人引著跑了出去,一路追擊而去,我倆交手打伐之間,我一手扯開了對方鬥篷的帽子,你們知道我看到誰了嗎?那一張我在熟悉不過的臉,便是一個故饒臉!”
聽到這裏,武玄月愣之,不由自主道:“是楚伶仃嗎?”
曹雲飛絕望的閉上了眼睛,咬著牙點零頭,算是回答了武玄月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