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總是要舍棄一些東西,也總是要逼一逼自己——
曹雲飛臉色冷峻了下來,看著武玄月嘴角仍然噙著輕盈笑意,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隻是這嘴巴中的話,一語中的,自己無言,沒辦法反駁,也不想反駁任何。
沒錯,自己就是有這樣的私心,就想把這個丫頭鎖在自己的曹府之中,不讓任何人沾染,不讓任何人看上一眼,甚至不想讓任何人知道有個饒存在——
把她藏起來獨度享用,她的一切都隻要圍繞著自己轉就好了,根本沒有必要出去拋頭露麵。
在某種意義上講,曹雲飛是一個禁錮主義者,霸道的樣子真是讓人覺得可怕。
隻是,事與願違,自己想的很好,而自己圈養在家眷中的不是一隻金絲雀,而是一隻蒼鷹,奈何她的心太大也太野,根本容不下一個曹雲飛。
即便如此,自己還是不願意妥協,她有傲骨自己就辦法拆掉她一根根的傲骨,她有羽翼自己就索性拔掉她身上一根根的羽翼,隻要能把留在自己的身邊,自己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曹雲飛雙手抱背,眼神冷冽而下,高大的身影擋住了正午的太陽,映在武玄月身上的則是對方的影子。
“你就那麼不希望留在我的身邊,你就那麼想早早離開白虎軍嗎?”
終於,曹雲飛忍不住了,脫口而出的索問,聲音低沉,有幾分責難和質問的味道。
“曹堂主,人各有誌,我單靈遙來這裏的目的不是來當金絲雀的,而是希望自己可以通過自己的雙手讓自己變得強大起來,因為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若是我不做的話,隻怕我這一輩子良心上都會受到譴責。講真,來留在你身邊也沒有什麼不好的,雖然你平時總是擺著一張黑臉,話刻薄做事不盡人意,但是你是一個好人,更是一個好男人,這點我清楚,就是因為清楚,所以才會猶豫不決,所以別再動搖我好嗎?”
曹雲飛一愣,臉上暈開了一絲漣漪——
隻看武玄月臉色慘白,冷靜自若調息依舊,卻不想這一次的話更讓自己抓狂躲閃不及。
從來不想,如此狡黠詭計多賭女子,竟然會有給自己打直球的一麵,這倒真是讓自己猝不及防。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不太明白——單靈遙,你給講清楚!”
武玄月輕嗤一笑,話都到這個份上了,也沒有必要在繼續遮遮掩掩下去,有時候能夠有敞開窗亮話的機會,還真是難得,所以自己這次要好好把握機會。
“不可否認的是,如曹堂主這般人中龍飛的嬌子,我單靈遙若是一點都不動心,那是騙饒。再加上這些數日積累的種種,曹堂主表裏如一,俠肝義膽,對我這個婢女照顧有加,更是禮數相待,我單靈遙來也不過是一個凡夫俗子罷了,你這樣的男人,又是真心待我好,我若是不動心,那便是鐵石心腸。”
聽到這裏,曹雲飛眼瞼微微顫抖,心中激蕩飛揚萬千,噗通普通跳個不停——
自己從來沒有想到這一番話會在這樣的場景,這樣的人口中出來,本以為單靈遙這般骨子傲嬌的女子,怎樣都不會講這種難以啟齒的話出來。
連自己都會覺得臉紅的熾熱表白,竟在對方口中嫻熟流暢地講了出來,最重要的是自己竟然還為此有了感觸,心跳地管不住節奏。
曹雲飛調整好自己的慌亂激動心緒,麵上依然冷峻,麵子功夫到死也是要堅持到底的,這方微微動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