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無常此事當真是頭疼要命,也不知道是不是酒水的緣故,完全發揮不出來平時的聰明才智的水準,這便咬咬牙道:“錦瑞弟莫著急,讓老夫好生想一想,從長計議!”
隻看樓下,兩個高位一人一手拉著一個婢女丫頭喋喋不休的謾罵不止,餘下三個手下竟然大打出手,可謂是混亂一片。
這“月下人家”的門口頓時是熱鬧極了,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看熱鬧不嫌事大。
“別介啊!季老你可是我們白虎軍的智囊,你若是再不快點想出點辦法了,咱們堂主的名聲可就要丟出整個中嶽華都了!你倒是快點想想辦法啊!”
“你急什麼?丟饒又不止我們白虎軍,他們青龍軍不也跟著一起丟人現眼嗎?不怕有人陪著,咱們不用太擔心~”
季無常即便心急火燎,可是這辦法可不是錦瑞一催就能夠催出來的,自己隻能夠故裝鎮靜地推起來太極來。
錦瑞頓時兩眼瞪得如同元寶大,差點沒有氣的背過氣去:“什麼?!你老沒毛病吧?這話你也能夠得出口!”
霎時,季無常靈光一閃,一個點子總算是從腦海裏蹦了出來。
時遲那時快,季無常登時一本正經地站起身來,揚渾厚一聲,作揖有禮,一本正經道:“恭請青龍堂堂主上官侯爵大人光臨大駕,受季某一拜!”
話畢,季無常彬彬有禮躬身一拜,像模像樣。
一聽到“上官侯爵”這四個字,果然效果顯著,剛才還是一副潑婦罵街模樣的上官昆陽,怔然一怵,嚇得那是一臉慘白,這會子功夫隻怕是三魂六魄都出竅了。
上官昆陽頓時慫了,緩慢回過頭,一臉尷尬緊張表情,這話的舌頭都跟著打顫:“叔……叔……叔父……大人……你……你……你怎麼……來這裏了……”
兩個剛才還在打得盡心門生,也是如同上官昆陽一般驚悚難安,這方扔下手中的武器,趴在地上連頭都不敢抬一下,哆哆嗦嗦道,“手……手下……有失遠迎,還望堂主原諒……”
誰人不知,上官侯爵名聲大卻,也是青龍軍的最為懼怕的鬼畫符!
雖這青龍軍之人,選人多以身份地位優先,可是這堂主上官侯爵卻不是一般人——武功蓋世,武義非凡,想當初下武道比試,青龍堂堂主的武學上官侯爵水準僅次於當年的武明道,那是怎樣厲害的武學修為可想而知!
上官侯爵自然是一個為人嚴苛的實戰家,對於自己的門生和下屬更是要求嚴格,不管你進青龍軍之前是什麼樣的頑劣個性,到了青龍軍軍隊之後,就必須按照青龍軍的規章製度來,若是觸犯了軍法,絕不姑息。
上官侯爵行事狠辣,做事也是快準狠毒,從來都是不留一點後路,卻是在官場混的如魚得水,城府極深,不是一般人可以對付撩。
自然,青龍軍無一人不畏懼忌憚上官侯爵,一聽到這個名字無一不腿腳發軟、胸如鼓雷、心驚膽寒。
卻不想在上官昆陽心虛轉頭的那一瞬間,曹雲飛見準時機起腿對準對方的後背就是一腳,嘴裏還不解恨的呼和而出:“去你的!”
登時,曹雲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弓腰攔過單靈遙的腰身,將其騰空扛起,“簌簌”的跳到了樹叢中,再無蹤跡可尋。
上官昆陽這一腳挨得實在,當即回頭罵罵咧咧不止,卻尋不到曹雲飛和單靈遙的影子,再一回頭哪裏見到什麼上官侯爵的影子,頓時才反應過來,自己這是上當受騙了。
上官昆陽惡狠狠地朝以瞪,隻看那季無常突然一副驚慌失措,一臉迷茫道。
“哎!錦瑞,你趕緊幫我看下樓下西北方向的那個中年男子不是上官堂主嗎?”
錦瑞秒懂這個老狐狸玩的什麼把戲,趕忙附和道,“嗯!?我老季頭,你這是什麼樣眼神,人家上官堂主儀表堂堂威麵八方,豈是一般人可以比的?哪裏像了?”
季無常趕忙雙手拱禮,連連道歉,態度極為謙遜道:“哎呀呀!那太對不住上官星君了,怪老朽今貪杯,老眼昏花竟然認錯了人,該罰該罰!若不然恭請上官星君上來一敘,怎樣懲罰老朽,老朽都奉陪~”
聽到此,上官昆陽氣的那叫一個憋屈,明知道這老子給自己使詐,可是人家態度謙和,愣是讓自己挑不出來任何毛病,再一看為圍觀眾人,各個異樣眼神看著自己,若是再刻意計較下去,隻怕是自己落得一個肚雞腸的名聲。
也罷,眼看這曹雲飛帶著那女子溜了,自己雖然憋屈,一時半會兒找不到發泄對象,更不能夠在人前胡亂發作一番,這口氣暫且忍下了,來日方長,有時間跟曹雲飛那廝算這筆賬!
想到這裏,上官昆陽一擺手,嚴聲厲喝身邊的兩個門生,好生沒好氣道:“起來!還愣著幹什麼?還覺得在這裏不夠丟人現眼嗎?”
著,此三人灰溜溜地撤離了“月下人家”,卻隻看那季無常揚大笑不盡,算是險勝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