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這都是人家武府的家務事,自己本是個外人不該幹涉多言,再者了二房在家受氣也不是什麼大不聊事情,曹雲飛心裏清楚,可是不知道為何身體卻不聽使喚地走上前去,一手附在低自己一頭的武玄月的頭上,心翼翼的安撫道——
“丫頭,別太硬撐了,你完全可以反擊的,他們都不是你的對手,你怎麼那麼傻呢?”
聽到這裏,武玄月眼中微微躲閃,苦笑不止——
“我又怎麼不知道他們不是我的對手呢?可是我若是這一次反擊了,以後呢?以後他們會變本加厲地施加在阿娘身上,若是如此,不如讓我代為受罰,他們那些人這樣針對我們二房不外乎就是看父尊疼愛我,才會這樣折磨我們,看到我受折磨的樣子,他們就會減少一絲對我阿娘的憎恨,我不能夠讓我阿娘代為受過,不過是一頓鞭子罷了,沒有什麼大不聊。”
聽到這裏,曹雲飛內心抽的一下疼痛,明明是一個武學奇才,卻要在一條再平常不過的鞭子麵前低頭身受欺辱,明明是一個骨子裏極為堅強傲骨,逢人都看不到眼裏的女子,卻可以為了自己的娘親收起來自己所有的自尊,武玄月當真是讓心可憐的心疼。
“難受的話——哭出來吧,你是女孩子,哭出來也不會有人什麼,最起碼哭出來心裏會好受些。”
曹雲飛越發心疼眼前的女子,那般的無助和可憐,卻要強忍著自己心緒,咬著牙關硬著頭皮強笑,這是不是太過折磨人呢?
“哭?我幹嘛要哭?眼淚隻是為了證實弱者的無能,然而我並不是弱者,幹嘛要哭?我哭給誰看?我哭了我自己難受,何必呢?有那哭的時間,我還不如想著怎樣提高自己武道技藝,讓自己趕緊變得強大起來,隻有強者才有能夠去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曹雲飛的滿心心疼,換來的則是對方的一腔熱血的反駁。
聽到此,曹雲飛內心掀起來了千層巨浪,眼前的女子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女子?明明都是武家的女兒,大女兒可以對鏡花黃,賞花邀月,各種稱讚聲彌而下。
而女兒呢?苦學武學,把自己的身體和內心練成了如鋼鐵一眼的意誌,卻還是逃不過被人毒打的命運。
為何同樣都是命,卻大有不同呢?
到底,眼前的女子不過是一個十二歲的女生罷了,這個年紀的孩子不應該這樣的勉強自己……
想到這裏,曹雲飛恍然若失地歎了一口,而後故裝姿態地牽起一側嘴角道——
“丫頭~今不練功了,咱們下山去花都玩吧?聽今晚上有市集,還有搶彩的活動,好玩的不行!我本來今晚上和你比武完,就準備偷偷溜下山去玩一圈,看你今心情不好,哥哥我就行行好,偶爾良心發現一次,帶你一同下去玩如何?”
聽到這裏,武玄月愣了一下神,雖然嘴上沒有應答,可是那一雙好奇的眼睛早已經出賣了她。
曹雲飛見此,一把拉過武玄月,有幾分強硬地飛騰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