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母到了祁府的時候,讓祁府的下人通報一聲,說是來求見祁晴初的。
府裏的下人也知道這段時間是敏感時期,雖然對其具體發生了什麼不是很清楚,但是通過自家主子這段時間不同尋常的進出,並也能夠猜測到事情的嚴重性。
對於席母這樣的人物,是經常登門的熟客,家裏的主人也曾經都萬般交代,一定要好生仔細的接待。
所以對於對方提出的要求,也是馬不停蹄的就去稟報了。
不得不說席母來的真是巧了,祁晴初隻是先一步回到了府裏。
沒錯,昨夜祁晴初徹夜未歸,不知道去做什麼了,也沒有人敢問。
席母聽到祁晴初剛回來也是覺得很震驚,聽到下人說祁晴初可能隻是回來一會兒,然後又走了,就更是慶幸自己來的剛剛好。
其實,按照習慣來說,也沒有什麼人會一大上午的就去拜見,可是等到上午合適的時候過來找人又找不到人。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席母沒有在祁府的門口多留,直接被請進了前廳當中,等候祁晴初的到來。
今日她身著一身紫色的衣裙,麵上略施粉黛,頭上隻是簡簡單單的用了一根木簪,將頭發給固定住。端的是素雅鄭重。
過往的席母向來衣著靚麗華貴,神采飛揚,可是這段時日,由於為自己的兒子過於操心,也屬於打理自己,更沒有心情去穿那些色彩鮮豔的衣服,低調收斂了如同合上了的花朵一般。
祁晴初早上歸來原本是想在府裏麵稍微休息一會兒,然後再出門的。
他現在所做的事情如果交給旁人的話,定然是不放心的。有了前車之鑒之後,祁晴初行事就更加小心了。
當聽到下人來稟報,說席母要求見他的時候,祁晴初皺了皺眉頭,第一時間就想拒絕。
在這個敏感的時候,席母不應當來找他,如果被旁人知道了的話,到時候難免對於判定的結果,會有微詞。
但是人來都來了,現在就在他府裏的前廳坐著,而且也知道自己回來了,這肯定是躲都躲不掉了。
祁晴初無法,隻得出去見她。
雖然祁晴初本可以拒絕,但是也不想傷了兩家的情分,畢竟現在事情還不是完全糟糕到沒有可以挽回的機會。
想到這裏,祁晴初飛快地從浴桶當中起身,然後換上了幹淨整潔的衣物,將頭發給仔細梳好,匆匆的就從浴間出來了。
該來的總會來,擋不住的也終將麵對,正好這一次,他你可以把他的想法告知席家,這件事情確實不是它可以完全操控得了的。
當那熟悉的身影出現的時候,席母的眼角不由的立馬泛起了淚光。
曾經,她看著自己的兒子同祁晴初在一起讀書的時候,可是真的覺得年少書生,揮斥方遒。
而今,誰能夠想到,如今變成了現在的局麵,誰能夠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