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盯著李極彩看,把李極彩看得心中有些慌亂,但是嘴上卻絲毫不放鬆,繼續跟碧蘿鬥嘴,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手心卻微微的捏出了汗。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好吧,小饞嘴!”李極彩嗔怪道。雖然有些埋怨的意思,但是她們都知道她不是真的在責怪和不滿。
碧蘿不好意思地在那笑,那笑容竟比路邊的花還要燦爛。碧玉和李極彩看著都覺得愉悅了不少,畢竟在三個人之中,碧蘿是最為活躍的那一個。
一主兩仆就這樣,隨意的聊著天,晃回了家中。
李極彩經曆了先前那麼多事情之後,也長了心眼,不再在碧玉這個薑喜湖的眼睛麵暴露出自己的想法。
席子恩這件事情,就目前而言,也不是她可以沾手沾得到的,她想再多也沒有用,隻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要看祁晴初如何在這兩方之中周旋。
既要讓達旦王能夠滿意的結果,又給了雍親王一些顏麵,畢竟是他的兒子犯下大錯,但是身為王族,有些特權還是享有的。
一向都說祁晴初的能力尤為出眾,能夠在朝堂站穩腳跟,屹立不倒。本事了不得。
那麼李極彩倒是覺得自己要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看一看,看看祁晴初會如何,看看他到底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如何度過這一次危機,因為如果處理不好的話,高德帝一定會怪罪下來的吧?
畢竟當皇帝的最會的就是遷怒於其他人。
不過,祁晴初在那封信裏並沒有提到這件事情,也沒有想要跟她分享商量的打算,雖然這件事情並不關他的事,但是李極彩還是有些失落。
或許他們兩個之間的關係已經不僅僅是如同現在這般師生的關係,或許祁晴初對她的信任程度還能夠再深一分。
不知怎麼的,李極彩忽然就很想讓祁晴初過來她這裏,可能是因為習慣,也可能僅僅是因為內心的衝動。
但是,莫名的鼓噪的感覺,還是讓李極彩很是 煩悶,如果祁晴初在這件事情上遇到困難找她來商量,她也能夠給出一些主意,能夠幫到他的話,這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啊。
但是這件事情,祁晴初怎麼處理?從哪方麵下手呢?
聽碧玉的意思是這件事情這件案子暫時還在擱置當中懸而未決,說明高德帝也沒有拿捏好。
但是如果,如果這件事情是為人精心所設計好的話,那麼抓出什麼幕後凶手找出一個替罪羊也是好的。
可是碧玉又說,這件事情從頭到尾真的隻是個巧合,因為席子恩的手下習慣在外麵擄掠,好看的良家女子供給席子恩享受。 已經有了前車之鑒了,所以簡直就無法洗白。
所以找個替罪羊這件事情也沒有依據可循,達旦王也不是個傻子,而且身為男子一人做事一人當。當初竟然敢犯下這件事,那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雖然很不道德,但是祁晴初或許可以從達旦公主,對,好像就是那個翡麗公主下手。
現在無法知道那個翡麗公主到底遭受著傷害如何?是否驗明了正身,受到了多少侵害?如果隻是將兩人放在一張床上睡了一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的話,那樣還好說。
那樣席子就可以逃過一劫,但是如果發生了什麼的話,那就不可控製了。
私心裏,李極彩還是希望發生的事情是前者,這樣席子恩也能夠活下來,祁晴初也不至於那麼難辦。
這有一種從醫院拿診斷書一樣的心情,假設罹患癌症,要判斷這個是良性的還是惡性的,有無治愈的可能。
如果是良性的,那還有的救,如果是惡性的算了,還是直接買棺材吧。
不知道,祁晴初會不會想到這一層?按照他的聰明才智的話,應當是會的吧。
想到這裏,李極彩吃飯都吃得有些心不在焉的,思緒不知道飄飛到哪裏去了。
關於祁晴初,就算是再怎麼遮掩,一不小心還是會暴露,一不小心還是會。
有意無意,都像是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