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這肯定不行。
想起來,先前碧玉給她熬的湯好像還在廚房裏,就是為了去除風寒的。
李極彩費力的將祁晴初拉扯到了自己的床上,然後自己從床上下來了,快速的把衣服給穿上,然後躡手躡腳的出了房間,找到廚房去了。
今天晚上估計她就要湊合著跟祁晴初一道過夜了,在天亮之前祁晴初要離開,然後回到都城去看大夫,一時半會之間,這裏也請不到大夫,請來了也不可信。
希望碧玉的藥能夠有點作用,吃了能夠暫時緩一緩,然後等到祁晴初醒來有知覺的時候, 他自己再回去治病。
隻能這麼辦了。
李極彩順利地摸到了廚房裏,然後小心翼翼的找到碧玉的藥罐子,碧玉很仔細,在每一個藥罐子上都貼了標簽,李極彩就算再不認識字,“風寒。”這兩個字她還是認得的。
小心翼翼地起了爐灶,小心翼翼地將罐子給加熱,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李極彩還是覺得有些雲裏霧裏的,像是踩在了雲端一般,那般的不真切 。
祁晴初身上的味道,比哪個人的味道都要好聞, 好聞的多。
很快,把藥給煎好了之後,李極彩倒了一碗藥,然後再匆匆忙忙的趕回自己的房間。
不知道為什麼,回來的時候看到祁晴初仍然在自己的床上,李極彩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她想,如果祁晴初不聲不響的就離去了的話,她可能會覺得有些悵然若失。
祁晴初真的不算重,沒有那些高大的糙漢子重,李極彩連拽帶扶的將他挪的靠在了床上,穩定住了他的身形之後 ,李極彩才來想辦法給祁晴初喂食藥湯。
還是碧玉了解她,藥湯有些甜,不知道放了什麼東西在裏麵,但是李極彩知道肯定是對藥性沒有妨礙的。
祁晴初還算是配合,至少能夠讓李極彩撬開他的嘴巴,然後把藥一點一點的給喂進去。
不像是老套的電視劇裏那樣,非要用口傳口。唾液交換不僅不衛生,而且也很尷尬。
祁晴初配合的有些超乎李極彩的預料,甚至讓李極彩覺得祁晴初是不是故意的裝的,但是她仔細地查看過了,祁晴初沒有任何意識,簡直都像是撞鬼了一般。
祁晴初像個冬天裏的小火爐,身上暖和和的,將是個人肉熱水袋。
李極彩把藥喂給了他之後,將他的外衣給脫了,另外抱了一床厚的被子過來,將他整個人給裹了起來,然後把他推到了自己的床鋪裏麵。
李極彩的床特別大,裏麵還有很足的空間,如果把簾子給拉起來的話,外人是看不清楚裏麵是什麼樣的情形的。
折騰了好半天之後,李極彩還氣喘籲籲地坐在自己的床邊,大口大口地呼著氣。
略微有些冰涼的空氣,一下子全部浸潤到了自己的心肺裏,頭腦異常的清醒,清醒的隻覺得自己頭皮發麻,耳朵也發出陣陣轟鳴。
祁晴初此時此刻就睡在她的身旁, 誰敢信啊?
這個整個都城乃至整個楚國的女子都十分向往的男子,此時此刻睡在她這個平民女子的身邊。
Wtf?
這難道就是奇跡嗎?
一定是他昏了頭了,一定也是她昏頭了。
真冷,李極彩倒吸了一口涼氣,然後麻溜的跑到了床上,算了,裏麵讓祁晴初睡就讓他睡去吧,她自己就睡在外麵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