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鍾五分鍾!再睡五分鍾!”李極彩鎖在櫃子裏模模糊糊的說道,她還閉著眼睛,腦袋很重,好困。
春日裏的覺最是好睡了,不不不,不僅是春日裏麵的,叫春夏秋冬的早覺都很好睡。
“五分鍾是什麼啊?小姐,小姐可是今日已經商定了,上午的時候要去到,官府衙門一趟見一見雀舌的縣太爺。小姐,您忘了嗎?這是頭一次呢。”
“沒什麼,沒什麼,我亂說的。啊,什麼時候我怎麼不記得?”李極彩將被子用力揭開了一個角,然後露出了一個腦袋。
“您記得什麼呢?姐姐讓我來叫小姐您,你還是快些起身吧,要是待會兒遲了的話姐姐又要罵我了。”
碧蘿伸手將水盆放到了一旁,然後雙手叉腰看著床上的李極彩,繼續說道。
“哎喲,不會的,她怎麼可能罵你,再賴一會兒,再賴一會兒。”
“那奴婢叫不起來小姐,那,那我就去請姐姐了。”
李極彩沒有辦法,隻好認命的掀開了被子,然後不情願的起身。
其實他倒不是怕碧玉來訓他,而隻是不喜歡碧玉盯著她說一堆的道理,然後督促她怎麼怎麼樣。
有的時候碧玉就跟那唐僧一樣,賊會念經,叨叨個沒完,本身她又是特別那種嚴肅認真的人。
“這就對了,小姐,你趕緊起來吧。”碧蘿看到搬出了自己的姐姐有用,臉上也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果然還是自家的姐姐,現在能夠治得住小姐,要是換了旁人估計也拿她不住。
跟尋常的女子不一樣,她們的這個小姐最是喜愛睡懶覺,也最是喜愛偷懶,但是呢,平時正經去辦事情的時候又顯得精明強幹,很是睿智。
“雀舌的縣太爺是誰?”接過了碧蘿遞過來的帕子,李極彩好奇的問道。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隻是聽姐姐說好像這個縣太爺姓高,然後在此地做官已有了好多年了。”
“是個好相處的人嗎?如果不是個好相處的人的話,那就算了。”
李極彩對做官這方麵的事情一無所知,這些天來都是碧玉在給她強行惡補,很多事情不用他出麵碧玉都是給她處理了。
這麼久以來李極彩第一次有了一種當花瓶的感覺。
果然人人都愛特權,如果有特權的話,誰不爽誰不舒服呀,可以喜歡這個喜歡那個的,想幹嘛就幹嘛。唉,還是走上人生巔峰舒坦哦!
以前的時候,李極彩還不能體會那生在羅馬是個什麼感受 ,含著金湯匙出生的人到底是要比那一出生就離羅馬十萬八千裏遠的人不同的。
估計在官場裏麵浸淫久了,李極彩會不會生出那些汙糟的思想,什麼嫌貧愛富,什麼拜金主義,什麼亂七八糟的腐敗思想,那她這個人就從頭到尾要壞到骨子裏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