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晴初進了李極彩的院子的時候,他讓那些侍衛們全部待在外麵,而他自己走了進去。
侍衛擔心自家的主人的安危,所以有些躊躇,可是祁晴初心裏明白這房裏呆著的不就一個李極彩嗎?還有其他人嗎?他一個堂堂男子漢大丈夫,難道還打不過一個女子嗎?
當然,他也不是會跟李極彩打架的人,他進去是跟她好好講道理的,怎麼可能跟她動手呢?
想是這麼想,可是隔了一段時間未見的祁晴初覺得自己跟李極彩的隔閡和距離好像又變大了,變遠了。
自從上次他冒險跑到那個寶雞山,竟然能夠意外找到李極彩,在祁晴初的心裏多多少少也覺得這是一種上天安排好的感覺。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李極彩好像並不領他的情,也並不想看到他。
最主要的是,祁晴初覺得他沒有再看見過李極彩眼睛裏熠熠閃光的看著他的樣子了。
就好像是一點星火熄滅了一般,讓他的心裏很是忐忑不安。
祁晴初本人也是心思極為細膩的人,所以但凡有些細微的變化落在了他的眼睛裏,他自然也是能夠看得出來的。
祁晴初希望又不希望,至於是什麼他也不清楚。
對兒女之情毫無所知,沒有定點兒經曆,也不知道該如何對待的祁晴初,就這麼跌跌撞撞地去敲門了。
他還沒有做過敲女子的房門的事情,而且還是在夜裏,像這種瓜田李下的事情是萬萬做不得的。
應當是極為做不得的吧……
“篤篤篤”祁晴初屈起自己的中指,然後在門上敲了敲,踏過院子的時候,他極為小心,走路走的也很慢,並沒有引起任何大的動靜。
出於自己的習慣,又或者是有些心虛吧。
“煩不煩?滾!”屋裏麵傳來了一聲暴躁的女聲,從這話語語氣裏麵就能夠聽得出來她的不耐煩。
祁晴初不由得一愣,有些不知所措。
李極彩是從哪兒看到他了嗎?為什麼這麼凶?
“薑喜湖你一天到晚的煩不煩,天天晚上來天天晚上來,不知道早睡早起身體好嗎?天天耽誤我睡覺幹什麼啊?我欠你的嗎?”
李極彩沒有聽到外麵的應答聲,不由得愈發的煩躁,薑喜湖一天到晚的有事幹沒事幹,就喜歡到他的院子裏鑽進她的房裏,難道就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就絲毫不考慮到她的名節的問題嗎?她不要過日子的啊?
“是我。”祁晴初低低的喊了一聲,他有些不喜歡李極彩想到的是薑喜湖,以為來的人是薑喜湖,而不是他。
李極彩沒有聽清楚,對方的聲音壓的很低,但是能夠聽得出來絕對不是薑喜湖。
因為按照前幾日的做法,如果她衝著薑喜湖大聲吼的話,薑喜湖一早就衝進來了。
然後兩個人再有一番對罵,互不相讓。
來的是外人?
薑喜湖不是告訴她,他派了很多人在這旁邊守著保護她的安全嗎?為什麼今天晚上會有陌生人闖進來?
雖然他不需要什麼侍衛,但是也不喜歡被人所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