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傳出來的謠言之可怕,令人心驚。
還沒有將這個謠言給平息過去,李極彩就被人家抓了,這怎麼可能不讓人想到別人對於李極彩動手的原因是什麼呢?如果不是因為這樣的原因的話,李極彩無權無勢無錢的,有什麼理由要去抓她?
關於到底是不是薑喜湖和李極彩的聯合圈套,祁晴初已經查清楚了。
今天晚上的表現,雖然月光朦朦朧朧的沒有燃蠟燭,他看不清楚薑喜湖臉上的表情,但是就僅僅通過交談而言,對方試探的心思很明顯。
而且對於李極彩的消息,寶雞山這個名詞放給他也是故意的這一點祁晴初也很明白。
從手頭上的證據表明,薑喜湖也不知道李極彩現在在哪裏,而且他已經加派了一批人手出城去幫忙尋找了。
席子恩卻還沒有上路。
這一點他都知道,祁晴初自己心裏也很心焦,因為每拖一天每拖一刻,李極彩都有可能遭受危險。
雖然她不是一個簡單的女子,但是落入到男子的手中,落入到歹徒的手中,沒有人幫她,她獨自麵對的話,又怎麼可能敵得過呢?
可是到現在為止,祁晴初都按捺住自己沒有出手,他本來想安排一對人馬潛入到喜子恩的人手當中,然後共同去幫忙尋找。
席子恩的懈怠讓祁晴初並不是那麼放心,他平日裏的形式風格。
祁晴初心裏也很清楚,正因為如此他才格外的擔心,以至於自己親自安排人手,就是希望能夠在找到李極彩的這件事情上出點力。
無論如何,在沒有找到李極彩的屍體之前,他都不會放棄尋找的。
同時,他也覺得有些遺憾和後悔的事,當初在涼州的時候沒有及時把李極彩帶走,如果及時把李極彩帶走帶回都城或者是帶到那任何哪一個地方藏起來的話,他都不會再遭遇這樣的事情。
李極彩看著他的眼神,陌生的讓人心驚。
不知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又或者對他產生了什麼樣的誤會,才會用那樣冰冷無情乃至涼薄的眼神看著他。
過往的時候,李極彩每每看著他的時候眼中都帶著掙紮,都帶著難以言喻的感情在裏麵。
大多數的時候,祁晴初都是不自覺的去忽略那個眼神的,他也不願意看到那樣的眼神,總覺得會讓自己的心底微微的泛起波瀾,乃至說出一些不該說的話,做出一些不該做的事情,或者是會讓人誤會。
但是當李極彩真正換了眼神重新看待他看待的像一個陌生人的時候,祁晴初又覺得自己的心裏隱隱的有些不舒服,像是有刺兒一般卡在那裏拔不出來。
過往的時候他還能跟自己解釋說說他隻是不習慣李極彩的離開,隻是不太習慣而已,但是,但是後來的時候祁晴初不得不承認,李極彩的離開對他來說就好像在自己的身上剜掉了一小塊肉,然後傷口好了,但是那點缺口卻始終都還在,消磨不去。
或許李極彩就是有這樣的本事,能夠讓人牢牢記住她。
即便,即便她不是那麼出眾和優秀,即便她不是那麼美貌動人,即便她真的很惹人厭煩,她大呼小叫,她沒有禮儀,她不講道理,她的種種在祁晴初看來都是不可接受,十分大膽乃至十分無禮乃至不合他的眼光的。
但是就是這樣一個鮮活的人吧。會哭會鬧會笑,會自由的表達自己的喜怒哀樂,會天真無邪,會古靈精怪會,總之總而言之在他的生活裏扮演著一個不確定的因素,扮演者一個特別的模樣。
在他前小半生的生活裏就好像是一年到頭平靜寂靜寂寞的生活裏,突然炸了炮仗。
劈裏啪啦的,吵人的很。
然後等炮仗炸完了之後,祁晴初又覺得自己懷念的很。總而言之言而總之就像是那種欲罷不能的感覺。
對於女子,對於喜好,對於方方麵麵的事情事物,祁晴初都沒有什麼特殊的感覺,更不可能產生這種欲罷不能,欲說還休,不依不饒的感覺。
如果用一個詞來說的話,可能就是別扭吧。像是含在眼睛裏的沙子,不斷的就想用手去揉,繼而落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