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極彩將自己的大本營建立在了胡澤,然後他就跟隨那些滅除蝗蟲的隊伍一起走,無論走到哪兒,就支起一口油鍋,開始油炸蝗蟲,在夜間的時候也是用或煙熏蝗蟲,然後進行挖坑填埋。
白加黑的作息,使得安排滅除蝗蟲的人手,都是采用兩班倒的製度,這是李極彩提議的,一批人休息,一批人幹活,一批人幹活,一批人休息。
這樣交換著來,大家的精力也都能得到有效的補充,不會因為此而累得筋疲力盡,倒在滅蟲的路上。
盡管李極彩在這滅蟲的這條路上已經覺得苦不堪言了。
很快,油炸蝗蟲吃蝗蟲的消息,就如同長了翅膀一般,飛到了朝廷之上,所有的大臣包括皇帝在內都為這個消息震驚無比。
而三個滅蝗使也終於是如期到達了。
“你是說,辦這件事情的是一位女子?!!是她提出來的油炸蝗蟲?而且山匪的事情她也有出力?就是你說的那位手下?”
高德帝的心情此刻已經不能用愕然來形容了,他還想說是誰這麼勇敢大無畏,竟然敢率先帶頭吃起蝗蟲來,沒想到還是一位女子。
高德帝本人自己也想過吃蝗蟲這件事,但是身為天子,如果他帶頭吃蝗蟲的話,未免為其他國的人所恥笑,況且那些太醫們也極力向他渲染蝗蟲有多有多害處。
可是看人家吃的這不是可是看人家吃的,這不是好端端的嗎?
薑喜湖率先在朝堂上彙報的,他看這件事情都不住了,遲早要說出來的,於是也就率先將事情原原本本,竹筒倒豆子一般仔細詳說了出來。
當然,在山匪的事情上,他也是有意的渲染了一番,至少自己在其中付出的功勞是不可磨滅的,而且如果不是他吸納人才他也不會收到李極彩這樣的人,是不是?
不僅僅是高德帝覺得震驚和不可思議,其他的大臣也都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仿佛聽到了什麼天方夜譚一般。
“四殿下,您說的可是當真?”有一位老臣在旁邊大臣的眼神示意下,以及他出於自身的好奇,主動站出來向前走了一步衝著薑喜湖問道。
薑喜湖苦笑了聲:“這消息我也是剛接到不久,未曾想到她竟然會想到這樣的計策,此人確實非同一般。”
薑喜湖這個說的倒是個實話,程程彙報給他的消息與彙報給朝堂的消息前後不過相差了兩天不到,其中又稍微有些耽擱的話,其實薑喜湖知道的時間是跟他們知道的時間差不了多少的。
當然,如果不是李極彩太過冒尖的話,朝堂上的人也沒有機會能夠聽到這樣的消息,早就被他薑喜湖給掩蓋下去或者是換了一個人的身份,將這份功勞安在了程程的身上。
可惜,李極彩是一個女子,而且因為她吃蝗蟲的影響太大,現在在胡澤那處已經是眾所周知。
如果他想在這邊撒謊的話,日後要被人揭穿那就顏麵掃地了,與其這樣,薑喜湖倒不如大大方方直接說出來了。
所有的人當中,要數最震驚的話,不是高德帝,也不是薑喜湖。
而是,祁晴初。
祁晴初做夢也沒有想到,李極彩竟然會跑到誇椅那裏幫薑喜湖平定山匪,治理蝗災。
她不過是最初從一個丫鬟變為一個乞丐,到變為一個賣菜的小販最後成為隨緣居的小老板而已。
李極彩從來沒有表現過她在其他方麵的才華,先前有傳過李極彩寫的一手好詩,但是,事情之間吹噓之言而已,並不可信。又或者是李極彩剽竊了誰的作品。
祁晴初自然也沒有放在心上。
朝堂上所有的人都靜默了一會兒,高德帝也沒有開口說話。
祁晴初忍不住謹慎的開口說道:“四殿下以為這件事真實可信?不是在下懷疑殿下手下的人才,隻不過先前我聽說這一位乃是都城裏一家酒樓的小老板,怎麼的會搖身一變變成四殿下的得力助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