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不知道我嗎?我是萬萬不可能與其他的女子共享一個丈夫的,而且席子恩也說過,祁晴初不是濫情好色之人,他的夫人應當也隻有一位,隻是不可能是我。你以後就不要再說這樣的話了,沒有任何意義。關於祁晴初,以後也不要再提了。”
李極彩從祁府裏出來的那一刻就已經下定了決心要與祁晴初撇清楚關係了。
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過往這句話聽起來覺得十分的幼稚以及傻逼。
但是現在看來,他是古代的人,而她是現代的人,本來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唉沒事沒事,回頭我給你介紹個好的,翰林院中的獨身男子多的是。”
“去去去,沒事就在盡添亂,吃好了沒有?還不趕緊去燒水,我要洗腳。不知道要給我接風洗塵嗎?”
談論這個話題談論的煩了的李極彩,心中煩躁,對著李極夜就是一陣惡聲惡氣。
要是擱在以前,李極夜萬萬是受不得這惡氣的,但是現在不同,今天是李極彩回來的第一天,多多少少要給他點麵子的。
“你是當真的隻要一人?”
這一人不知道是針對的是祁晴初還是隻娶一個女子的男子。
“你煩不煩?”李極彩一腳就踹上了已經站起身來的李極夜的屁股,就這樣把他踹出了門外去取水盆了。
外麵的天漆黑無比,卻因為地上的白雪映襯還能看見些景物。
風雪不斷,廚房的門打開了,燭光照耀了廚房門口的一片照進了庭院的一小部分。
漫天的雪片就好像是飛蟲過境一般,密集的有些滲人。
掛在毫無防護的臉上,就跟刀子似的,當然凍得久了,麻木了也就不覺得疼痛了。
冰冰涼的雪落進脖子裏的時候還會忍不住打個寒顫。這也隻得在冬天才能夠有這樣的待遇。
“飛雪連天射白鹿!”李極夜站在門口看著這一半燭光一半夜光下的雪夜,忽然想起了一句詩。
“癡人說夢最糊塗,大晚上的你去哪裏射白鹿?一天天的,腦子有毛病。”李極彩毫不猶豫的擠兌道。
李極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想她是月事來了,整個人都在發瘟病,自己男子漢大丈夫,別跟她計較。
可能離開了祁府李極彩確實有些焦躁,對待李極夜忍不住惡聲惡氣其實也有她自己的主張。
通過這樣言語狂虐他的方式,讓彼此的心情都好過一些,避而不談的是他們不想觸碰的地方。
李極夜乖乖的去取水盆了,李極彩沒有閑著去到房裏拿來了兩床被子,還有兩床棉墊。
把鍋灶前的草給稍微理了理,把它們都給鋪平了,然後把被子放上去,仔仔細細的給墊好。
外麵太冷了,能夠冰凍的都冰凍起來了,從上到下從下到上都凍的麻木而疼痛,如果隻是靠這人體取暖的話,她怕不是會凍死。
從外麵又取了一些柴火過來,還有些凍的發硬的石頭,鐵鍋裏加了滿滿一大鍋的水,然後放了大骨頭,明天早上大骨頭湯下麵條吃。
廚房本來就不大小小的,有了這炭火取暖的話晚上應該也舒服些。
怕中毒的李極彩將窗戶給支了個小縫,可以空氣流通,不至於睡著睡著人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