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說著李極彩和李極夜路過了水雲間門口。
白天圍觀的眾人漸漸地散去了,門口稀稀落落的隻剩下幾個灑掃的人了,付岩正指揮著他們做這做那的。
他要在家主吃飯回來之前講這些事情都做好,然後等家主回來,他們再一道回去。
“這家店是不是新開的?看起來蠻新的。”李極彩忽然指著右手邊的水雲間說道。
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在街道上亂晃了,自然也不知道。
商鋪的更新換代向來很快,尤其是在南城區,不知不覺之間店鋪就易主了。
許是許久沒有看到街道了,所以李極彩的目光十分流連,一路看過去眼花繚亂。
李極夜覺得外麵凍得慌,一心想著趕緊回家暖被窩,身上感覺都凍得發麻。李極彩竟然還有閑情逸致看旁邊的風景,果然是個皮厚的。
“不知道,我也許久未曾走這條路了。”李極夜隨意的就想找個借口給糊弄過去。
但是李極彩閑得無聊,並不肯放過,她揚長了腦袋伸頭去看,店裏的裝修十分豪華,從門庭牌匾和進入的屏風就可以判斷,不知道這家店是賣什麼的。
之所以判斷是新店也是因為門口的人正在清掃那些紅色的紙屑,整理紅綢布。
開店用到的不都是這些嗎?
她記得剛開始隨緣居開業的時候就放了炮竹,地上都是炮竹,紙屑還有灰。
那個時候店裏沒有多少幫工,都是她自己一個人在門口清掃的,李極夜清掃的還是裏麵並不是外麵。
既然是新店,東西剛開始應該會便宜一些吧,要不到時候就過來捧捧場。
“哎對了,我藏起來的錢你沒有找到吧?我被抓走的時候忘記跟你說了。”
“你確定是忘記跟我說了嗎?”李極夜不屑的瞄了她一眼。
李極彩扣扣巴巴的,暗地裏不知道藏了多少錢,也不知道藏到哪裏去了,反正他是找不到。
這段時間他花的錢都是自己平時結餘省下來的,但是李極彩不在,過得也確實稍微有些艱難。
吃不飽穿不好也睡不好的。
“話不能這麼說,真的是忘記了,要不回去之後我就把錢分一點給你吧。”隨緣居是她開的,也掙了不少錢,積累了一些積蓄。
平時相對來說她對李極夜是克扣了些,但是該花的從來都沒有少花。何況他現在自己也有俸祿了。
“你說的,到時候可別反悔啊。”李極夜不可能真的去拿李極彩辛辛苦苦藏起來的錢,他隻是隨口一說。
然而,李極彩的臉上真的表現出了極為肉痛的神情,她是舍不得錢的。
“其實我藏錢也是為了你好,將來你要是娶妻,那也要花許多的銀錢的。”
“這件事情不勞你操心,你先把自己嫁出去了再說,都成了老姑娘了。”李極夜一副敬謝不敏的樣子,又把李極彩噎了回去。
可是真的想到李極彩將來要嫁人了之後又覺得有些舍不得。
“哎我發現你們男子怎麼都喜歡抬杠?這剛跟祁晴初抬杠的日子結束,又要重新跟你開始抬杠了,雖然以前你就老喜歡跟我對著幹。”
“祁大人對你不好嗎?按照這些天的相處,在我看來他為人應當極為不錯。”實打實的說,李極夜覺得祁晴初配得上外麵的人對他極為高的評價。
“唉呀,什麼好不好的,整天就找書來找書去,處理不完的公文,整個人又悶,什麼心思都放在心裏,動不動就要猜,時不時的就要擠兌我,還常常跟我搶吃的,跟我拌嘴,我隻要說錯話了,他就會治我,有的時候還要打架,活得好辛苦,他的臉雖然好看,但是每天看也會看膩了好吧,而且經常就擺著個臉,煩死人了都。”
李極彩呱呱啦啦說了一大堆,但是臉上的表情卻是帶著笑意的,絲毫沒有埋怨的意思,沒有厭惡的跡象。
反而有種讓人覺得是樂在其中的樣子。
李極夜心中微微有些不安,但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看來你這段時間跟他混的很熟,走得很親近,不然也不會得知這麼多的有關於他的事情,私下裏人家不都說祁大人性情冷漠,不愛搭理人嗎?”
“確實,在外人麵前整天就板著個臉,裝出一副大公無私的樣子,私下裏就跟小屁孩似的,煩人。”李極彩提到祁晴初也忍不住開始心碎念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