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大人,你自己的房間不能待著嗎?為何又跑到我這裏來礙眼?
草民不想看到大人,因為隻要一看到大人,便會想起我曾經犯下的罪行,想起我那犯錯的狗。”李極彩麵無表情的坐在銅爐邊。
而不遠處站在書架旁邊的祁晴初,則是背對著她,不是在書架上翻來翻去。
祁晴初並沒有理睬李極彩的話,而是兀自想著自己的事情。
明天就過年了,李極彩在他府上已經住了兩月有餘了,是不是風頭已經過去了,讓她回到自己的小院樓裏麵老老實實做人,不要再出來了。
但是又害怕洛家餘怒未消,就這麼輕易的將她放出去,對方還留有後手。
畢竟那可是洛家,水深的很。
期間,祁晴初並沒有去洛府,找了理由回絕了那封拜帖,或許,洛憐芳已經氣炸了吧,但是他也無暇顧及了。
另外,他也安排了李極夜見了李極彩,讓他們兩個單獨說了一會話,成功將李極彩的心給放到了肚子裏麵。
畢竟,李極彩老懷疑他是不是在外麵偷偷的對付李極夜。
而且,之前的事情李極彩看不清楚,李極夜還看不清嗎?
果然,他們碰麵了以後,後來祁晴初的日子就好過多了,李極彩跟他鬧的少了許多,唱歌也唱的少了,但是,偶爾還是會跟他鬧脾氣。
比如說現在。
“怎麼?這是我的屋子,如何,你待得,我就待不得了?”
“……你不是把我關在這裏嗎?囚徒還沒有點自由了嗎”
“你摸著你自己的良心,我是把你囚禁在這裏嗎?沒有讓你洗衣做飯當牛做馬就不錯了。”
“是是是,你說的都對,不是囚禁,那為啥超過房間外麵十步是不就可以越界了。”
李極彩手上甩著火叉,百無聊賴的說道。
懶得跟她鬥嘴!祁晴初不滿的甩了個白眼。
“祁大人,別以為你衝著我偷偷翻白眼,我就沒看見。”李極彩又說。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祁晴初是個什麼德性她看的一清二楚。
原以為是個高冷男神,其實就是個傲嬌的小文青。
“……”祁晴初無話,又不知道辯駁些什麼,隨便摘了一本《列國誌》,然後就準備出門了。
今日難得無事,他本來還想跟李極彩拌拌嘴,解解悶,畢竟一天到晚對上那些朝堂上的老頭子就覺得心煩,誰知李極彩竟然這麼不懂事,不解風情。
加上席子恩闖禍,氣的自己好一段時間不想理會他,如此,倒是顯得有些寂寞了。
每日在朝堂上裝作很嚴肅很鎮定的樣子,下朝回來之後也很疲憊,有的時候對著那積堆如山的公文會有倦怠感。
但是這些他都不想跟任何人說,也無人可說。
啊,就這樣走了呀。
李極彩以為祁晴初那轉過身來然後毫不猶豫的繼續噎她的,但是並沒有。
可能是今天他的興致不高吧,又或許是因為烤地瓜吃完了的緣故,所以待在這裏也覺得索然無味。
其實,她不想攆他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