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情形之下,誰還敢待在房裏呢?
要說自家小姐也是倒黴,好端端的在外麵竟然也被人咬了,別人在外麵好端端的,怎麼就不會被咬呢?
所以說到底,小姐她時運不濟,怪不得別人。
輾轉洛憐芳已經在床上躺了許久了,丫鬟們整日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一個不小心,惹得自家小姐發脾氣。
越是在床上躺著的時間越久,洛憐芳也變得越來越心浮氣躁,難以伺候。
嚇人們也是看臉色行事的,看到洛憐芳躺不住的樣子。
於是就上報給了老爺夫人,讓他們多想想辦法,小姐整日心情不好,冬天傷口恢複的又慢,長此以往,難免保不住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尤其是他們眼中的準姑爺,祁晴初,最近來的次數少了,是不是這當中有什麼問題?
做下人的無從猜測,外麵打聽來的消息也是隻言片語,隻說是祁大人一直都特別忙碌,最近陛下交代的事情更多了,說是抽不開身。
可是實際上誰知道是不是因為祁晴初覺得洛憐芳受傷了不美了還是怎麼地了,就不來了。
祁府裏的下人,都城裏的流言都沒有什麼,就是洛府裏傳的那才叫一個沸沸揚揚。
尤其是在洛憐芳受傷之後,大家都覺得經過這件事情之後,要麼祁大人擺明了態度要娶了洛憐芳,要麼就是將她一腳踹開。
對方的態度向來曖昧不明,模模糊糊的,誰也不知道祁晴初是真有娶妻的打算,還是跟洛家另外有聯係。
要知道,政治上的事情,可是誰也都說不準的。
別人會這樣想很正常,洛憐芳自己也是這樣想。
她都這樣了,這到底娶不娶她?
無論如何,洛憐芳覺得自己跟祁晴初有必要要好好深談一次。
“給我遞個帖子,到祁府,叫祁晴初過來,就說我病情反複,好像有加重的跡象。”洛憐芳的語氣很平靜,聲音很低,幾乎都要被那雨聲給蓋過去了。
可是還是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傳來了一聲柔柔的女聲。
她說:“是”
房間裏的丫鬟走了多少洛憐芳不知道,但是自小跟她跟到大的平蕪肯定是在的。
想通理智了的洛憐芳,在下定了決心之後反而平靜了下來。
那些事情,一件一件慢慢來,害她的誰也跑不掉。
如果祁晴初自己不上門的話,她就去請,請也要把人請過來。
怎麼,難道她不應該為這件事情討個說法嗎?
一閉上眼,那隻狗衝著她衝過來的時候,祁晴初並沒有站出來保護她,洛憐芳相信,如果他當時主動出手了,自己絕對不會被那隻野狗給撲倒的。
每每想到這裏,便覺得心中一陣陣尖銳的疼痛,還有憤怒,難以遏製。
都說祁晴初是個忠臣是的好男兒,可能是見死不救,還是好男兒嗎?
其實她以為她跟他已經十分熟悉了,這麼多年下來了,他們之間的感情就算不上什麼嗎?還是這個人當真如此涼薄,誰都不放在心上?
整日躺在床上的洛憐芳,早把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給來來回回咀嚼了不知多少遍。
在此期間,無論是沉睡的時候,又或者是清醒的時候。
她總是在胡思亂想,想著那些有的沒得,揣測那些人的好意和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