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極彩大方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她覺得這個曹景成實在是太過拘謹,小心翼翼了。
但是其實也能夠體會,畢竟當初她自己在大街上乞討的時候,也是受人非議,受人白眼,受人冷遇,那滋味可是不好受的。
敏感的好像覺得全世界都在看自己,全世界都在瞧不起自己。
李極彩有時候自己都為自己否定的覺得人生充滿了絕望了。
可是眼下不也熬過來了嗎?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有些事情或許在外人看來並不算什麼,可是對於自己來說,其中的滋味隻有自己能夠體會,旁的人是替代不了的。
李極彩去廚房取了個饅頭,這是早上剩下的,她略微熱了熱,然後就取了過來給曹景成。
當然,為了避免他尷尬,在曹景成吃東西的時候,她則是走到了旁邊,繼續整理店裏的東西,調整凳子座椅的位置,直到她覺得合適滿意為止。
“老板,我剛進來的時候覺得那兩扇木門有些奇特,為何你家店裏會有這麼多門?”
“噢!那個是我新裝上的推拉門,待會兒你可以試試看,正好我也要跟你說明,除了在牆上作畫,你也要在這門上作畫。”
“什麼?”曹景成被李極彩說的話給驚的噎到了,饅頭還沒有咽下去,就梗在了嗓子眼,頓時被噎的臉色發紫,拚命用拳頭捶著自己的胸膛。
李極彩回過身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這有什麼好驚訝的,人不都說雕梁畫棟嗎?在她的門上畫一個畫怎麼了?
李極彩看著曹景成噎得十分痛苦,也看不下去了,走到他的身後,將他的身子給直立起來,想要幫他順口氣,
但是又礙於男女授受不親,加上曹景成自己也推手拒絕。
所以李極彩隻能尷尬的給他再倒杯水放到旁邊。
緩和了好半天之後,饅頭終於被噎下去了,但是曹景程卻不停的打起嗝來。
李極彩愣了愣,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畫師,你是當真有趣,有趣的緊。哈哈哈”
曹景成被李極彩的話給說的,憋得老臉漲紅,好像自從他們交談開始,他的臉就沒有恢複過正常的顏色。
“莫要笑我,別笑別笑。”
“好好好,不笑不笑。”李極彩掩住自己的嘴,配合的說道。
但是,半晌之後…
哈哈哈哈哈哈
估計路過的人都能聽見隨緣居裏麵爆發出來的大笑聲。
“對,對不起,沒忍住,哈哈哈。”李極彩笑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這個畫師,實在是太好玩了。
稍微逗一下就紅了臉,吃個饅頭都得被噎著,噎完了之後還拚命的打嗝,怎麼會這麼有趣?
“老板,你若是再笑我,我就走了我。”曹景成實在是忍受不了李極彩這肆無忌憚的大笑。
雖然好像神奇地緩解了他的尷尬的心情,徒留下懊惱的感覺。
但是要是這樣一直被笑下去的話,他真的恨不得找條縫裏鑽進去。
“姐,你笑什麼呢?我在外頭都聽得見了,下雨了,快把我淋死了。”
忽然,外麵傳出了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打斷了兩人,李極彩和曹景成不由自主地朝門口看去。
是李極夜回來了。
“沒什麼,這是我店裏請來的畫師,你先換身衣服,然後回來照顧著客人,我去到後廚準備晚飯。”
“嗯……”李極夜應答了一聲,然後就走了過去,但是並沒有走到房間急著去換衣服,盡管他渾身上下看起來衣服已經濕透了,好像粘在了身上,但是他一點兒也不著急,而是走到了小二黑的身邊,開始逗狗。
曹景成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打招呼,麵前的這個男子稱呼李老板為姐姐,那麼就是李極彩的弟弟,也就是說是這個店鋪的二老板?
想了想,曹景成覺得如果不跟他打招呼的話,有些失了禮數,於是,他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句:“李二老板。”
李極夜疑惑的回過頭來看了他一眼,這是什麼稱呼?李二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