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不是,你不是跟那個隨緣居的老板關係不錯嘛,難道你就不驚訝,她為什麼突然關門了嗎?”
“與我何幹?我要處理的公務堆積如山,忙都忙不過來,若是連一家店關門與否都要操心的話,未免我管的也太寬了。”
“話不是你這麼說的!”席子恩頓時就急眼了,白色的衣袖又往前遞了幾分,不小心就沾到了硯台裏的墨,然後又忙不迭的給收了回來。
今日這件繡錦蘭花衣袍可是他最喜愛的一件衣服,弄髒了肯定是舍不得的。
他才不會像祁晴初一般死氣沉沉,講話也是死氣沉沉,整個人就悶得跟個榆木疙瘩似的,丁婷兒生活情趣也沒有,一年到頭就知道穿黑衣服,臉上的表情萬年沒有變化,整個人冰的讓人覺得一點感情都沒有。
祁晴初就像是個死人、冰人、不是人!
“此事我不會管,不要多說什麼了,從此以後也不要拿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煩我,不然我真的當真要參你一本了。”
“你怎麼能不管呢?!你要是不管的話,那我也不管了!你知不知道都是因為你那個洛憐芳才會出手?好端端的給人家官府打招呼,三無不時的就去騷擾人家隨緣居,你說說看,人家怎麼做生意?人家肯定做不下去了。
李極彩來求我的時候,那可憐的樣子我都看不下去了!”席子恩的語氣十分憤慨,手握成拳,打抱不平的模樣,若是外人瞧見了,定然會覺得傳聞中的那個放浪形骸,不拘小節的花花公子竟然也有熱血的時候,竟然還知道去幫助弱勢群體。
聽到這話,祁晴初當下就了然了。
原來是因為那天他生病的事情,他的病是裝的,跟前一天晚上吃了隨緣居的菜,並沒有多大關係。
“洛憐芳為什麼會盯上隨緣居,你的心裏還沒點數嗎?”祁晴初當即就拆穿了席子恩的想法。“你這張口無遮攔的嘴,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閉起來?”
“晴初,你當時用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我能言善辯,說我巧舌如簧,說我聰明過人,這些明明是優點,怎麼現在就變成了口無遮攔呢?”席子恩委委屈屈地說道。
“那也要審時度勢,你跟在我身邊這麼久,有些事情即便我不說,你也應該知道,有什麼該做,有什麼不該做,有什麼能說,有什麼不能說。”
今日如果不把席子恩給打發走的話,估計他不會善罷甘休。所幸今天就一並將他給教育了,讓他以後不敢再給他添亂了,每次都是這樣,在他身上浪費的口水吐出去都成江河湖海了,是真的煩人。
“你總是這樣,如果顧慮前後左右的話,那人生還有什麼意思?你瞧瞧人家隨緣居的小老板,他每天的菜譜都是臨時定的,客人想吃什麼就做什麼,他會做什麼就端什麼,哪像你顧慮來顧慮去想太多。”
即便席子恩在朝堂上摸爬滾打了幾年,但是這幾年下來,當時也沒有將他的棱角給磨平了,還是我行我素自在逍遙。
有的時候真的拿他沒辦法。跟他這樣僵持,沒有任何意義,還不如直接找到解決的辦法。
“我不會攆走你,但是我再說最後一次,這件事情我不會管,倒閉了就倒閉了。”
“不行,我已經跟李極彩賭咒發過誓了,這件事情我一定要幫她,何況這件事情本就因你而起,洛憐芳擅自做主查你,難道你就丁點兒都不生氣嗎?還是說這是你故意的?”
“那是別人的自由,我管不著。”
“人家因為你而做生意不好做了,現在要倒閉了,你跟我說這是她的自由?要是他們謀生的方法都沒了以後都要吃糠咽菜喝西北風啊?”
“……”祁晴初覺得很莫名其妙,畢竟這件事情好像跟席子恩沒有多大關係,他瞎操什麼心?難不成就跟那個李極彩接觸幾次,就把對方當成自己人了?
“都城裏的孤兒很多,你可以去關照他們。”
“不是,晴初,話不是你這麼說的,你當真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