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沒有病的話,那不就說明他們的醫術不高明嘛,是不是就是想砸了自己的招牌呢。
祁晴初橫臥在自己的床上,微微蹙眉,側枕著一隻手,看樣子病症頗為嚴重,身體十分不適。
祁府的人都很緊張,全部圍在祁晴初在房間外麵,當然他們也不敢打擾到他,就隻能遠遠的看著。
兩個大夫都開了一些似是而非的補藥,說了些有的沒的,大概就是病症的原因是因為邪風入體,秋躁。要多吃一些滋補的東西,旁的就沒有再說些什麼了。
其實硬是要他們胡謅的話,他們也胡謅不出來什麼東西。
好的,幾個大夫輪流看了一會兒之後都表示沒有什麼大問題,隻要在家好好休養即可。
所以,今日祁晴初就理所應當的沒有上朝去了,而今日其實是一個十分特殊的時日,因為朝中關於商稅的征收以及商鋪規則的擬定方麵,討論已經達到了如火如荼的程度,大臣之間在朝堂上的交鋒,可以用唇槍舌劍來形容。
作為都城,楚國整個的政治經濟文化中心,集中了最為複雜的人際關係脈絡,貴族世家大族與富商之間的關係大多數都是具有十分緊密的聯係的。
如果動了那些鋪子的話,就等於動了他們的利益。
實際上大臣的俸祿是十分有限的,可是要維持一大家子的生計,光靠那些俸祿是遠遠不夠的。
所以大多數的貴族大臣,家裏都有一些房產地產鋪麵之類的額外的營收,有的時候妻子的嫁妝都是作為他們財產的一部分。
那麼這些商鋪,無論是自己做生意還是對外租借,這其中都有相當多的空子可以鑽的。
但是這個時候,如果有人明確提出來,要修改商稅法,那麼這其中牽扯的能不多嗎?如果連根拔起的話,指不定能挖出什麼東西出來呢。
正是因為這一點朝中的許多大臣,擔心自己的秘密被揭發,或者自己的財產得到損失始終不肯接受這新一輪的商稅法。
商稅是逐年都在修改的,而且越來越改的細致細密而又嚴格。
也不看看這操辦的人是誰?
祁晴初。
手段相當幹脆利落,從來都是雷厲風行做事情,也不用擔心有什麼後顧之憂,因為陛下都會為他撐腰。
年年改商稅法,一年又一年的加重商人的稅收,很多小的個體戶經營做不下去了,無奈隻得回到家鄉去事農桑。
實際上對於祁晴初來說,他是十分支持商業的發展的,隻不過這商業發展的亂象,一直以來都得不到有效的整治整頓和改善,長此以往,必定會留下許多禍患、
從邊遠地區一些商人家族不斷擴充勢力,擴大勢力甚至官商相互勾結的這樣事情都有產生,那麼這商業的發展就會走向一個不可控製的,不可預估的階段,正是因為意識到了未來的走向,所以祁晴初坦然跟高德帝說明這一點的時候,得到了對方的支持,因而可以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沒有什麼後顧之憂。
全國的上稅法已經製定了一個大概的框架,並且按照這個框架給執行下去,但是就好像所有的事情開頭都會有一個起點一樣,祁晴初把更高層次更具體更完善的商稅法給製定了出來聯合其他人一起,然後選擇了就從當下,從都城開始實行,然後一步步地擴大局麵,一步步地擴大影響力,從而向全國都會推廣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