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這個男子,暫且也先帶回去,待後麵查明真相之後移交給官府。
萬一要是麵前的這個人胡謅,豈不是就這麼白白的放跑了壞人。
最後一男一女一狗都被方管事給帶回祁府了。
但他們從後門進去的時候,祁府的宴會正開的如火如荼,客人都聚集在前廳,而後廚更是忙得腳不沾地,不斷的往前麵輸送著菜品。
方管事有些為難,他在心裏拚命的安慰自己,說管家當時隻是要他把人給帶過來,並沒有說人是好的還是被打趴下的。
現在這個人被打趴下了,那那能不能做得了飯就跟他沒關係了。
但當他把李極彩送到了若平管家的麵前,他還是不由自主的感覺到了有些戰戰兢兢,惴惴不安。
因為,若平管家的眼神還是挺嚇人的。
“我讓你把人給帶回來,你就給我帶個這個東西?”
李極彩已經是血肉模糊的一團了,根本就沒有人管她是死是活,也沒有誰說要給她請個大夫什麼的。
“回管家的話,當時找到他家的時候,這女子正在被一男子暴打,還是我們給攔下來的,不然人就打死了。”
他在送到管家的麵前的時候也探了探她的鼻息確定人還沒死,所以就帶過來了。
“那你看她現在還能做飯嗎?貴人可是在等著呢,現在叫我怎麼辦?你都不會預備一些嗎?”若平被氣的有些惱火,原本這些小事是不需要他吩咐的。
方管事頓時就低頭無言以對了。
癱在地上的李極彩也無能為力,畢竟以她現在這個狀況確實是爬都爬不起來。
“算了,你先帶她下去清洗清洗,請個大夫,等到貴人問起來的時候再說。”
“是。”
管家和管事連同李極彩三人在院落裏短暫的交談之後,管家就去了前廳,而方管事則是帶著李極彩去到柴房裏,然後去找大夫,狗已經被拴起來了那個漢子也被關起來了。
那個貴人不是別的,就是祁家夫婦倆,其實是祁夫人想吃,祁夫人想吃就等於祁老爺想吃。
祁夫人覺得這個口味較之以往的菜肴十分奇特。
辣又不是很辣,甜又不是很甜,那個汁水十分濃鬱,口味有點像外邦人的感覺。
在都城裏雖然那些菜呀都是五花八門的,但真的是類似這樣散發著奇異的香氣,吃下去又覺得爽快無比的菜真的是不多見了。
那天也是碰巧,齊夫人路過後廚房的時候聞到,覺得十分驚豔,所以李極彩的才碰巧得到了額外的關注。
畢竟與其他清淡的菜肴相比,她算是重口味了,因而獨樹一幟。
李極彩正是因為這樣的機遇才恰好得救了,恐怕她自己都沒有能夠想到。
前來救治李極彩的大夫也沒有想到,這個小姑娘都被打成這樣了,居然還沒有咽氣。
瞧這這身板挺瘦弱的,沒想到還挺扛揍,幾竅流血都沒事,他都懷疑這孩子是不是回光返照了還是怎麼講?
畢竟他行醫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遇到過這樣的病患。
雖然已經沒什麼力氣,處於半昏迷的狀態,但是別人動她卻仍然能夠有意識去反抗掙紮。
大夫簡單的幫李極彩裸露在外麵的皮膚給清理了一下,然後請了個祁府的丫鬟幫忙,給她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裳。
讓丫鬟檢查有沒有破損的傷口,其實
一看她這個傷口就是被人拳打腳踢的打的,並不是用什麼尖銳利器,這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不過都是內傷,能不能活全靠她自己,反正要是死了跟他沒關係,他已經盡力了。
方管事也能理解,所以他才主動強調了一下,這個女子是他在路上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給救下來的。這樣一來,這個女子要是死了,既不關大夫的事也不關祁府的事,這本來就是事實。
可是不巧的是,祁夫人還真的就在前廳問起了這件事情,她問做那道菜的廚子怎麼沒有出現?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