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被打了,她都記不起來自己皮肉受苦是什麼感覺了,但是那滋味絕對是不好受的,她不想被打,也不想小二黑給帶走。
屠戶冷冷的笑了一聲,她敢搭在自己身上不放攔住他,現在又想要求饒,哪有那麼容易?
真是異想天開,他不給她點教訓看看?要讓她看到他就要躲著走。
當每一記重拳落下來的時候,李極彩就感覺跟冰雹落在自己的身上一樣,砸的生疼。
密密麻麻的又像是雨點。
疼的讓她話都說不出來,腦袋都被打偏了過去感覺眼前一黑差點沒有昏了過去。
但是下一秒的時候又被疼痛給弄得清醒無比。肚子被捶了好幾下,胳膊好像已經擰折了。
屠戶想打哪裏打哪裏,全憑自己盡興。
最後的時候他幹脆一把掐起了李極彩的脖子,然後狠狠的摔在了地上,抬腳就上去踩踏。
這種踩踏的感覺讓李極彩想到了當時江離也是這麼毆打她的,先是用手打,手打完了之後又推又搡,然後丟在地上,用腳去踏。
屠戶沒有拿刀砍,她已經感激涕零了,可能是因為今天他並沒有帶刀吧。
李極彩被他打得奄奄一息,血流橫飛。
嘴巴還有鼻腔裏還有耳朵裏是不斷的滲出血來。
屠戶下手狠辣至極。
這個時候李極彩倒是聽天由命了,她的腦袋昏昏沉沉的,看不到小二黑是否逃了出去。
又慶幸剛剛好她回來碰上,不然小二黑被誰帶走了都不知道。
李極夜回來估計也沒有用,隻有跟他一起被打的份。
隻能等待屠戶自己發泄完了吧,希望她不要被打死。
李極彩完全不指望這個時候能有誰來救她,在這個偌大的都城裏,人命如草芥,他們蝸居的這個小巷子裏,其他人都去祁府看熱鬧去了。
就算是有人在也不能保證對方就會出手相助,畢竟他們現在在都城裏麵一個親人都沒有,能夠指望的了誰呢?
如果最後不是有人幹預,被打的皮開肉綻、森森白骨可見的李極彩很可能最後會被屠戶給活活打死。
而來人是誰也沒有料想到的。
沒錯,就是祁府上的人,倒不是管家親自來,而是管家手下的一個管事。
據說當日李極彩送上去的燜鍋得到了哪位貴人的青睞,表示很新奇,所以今日忽然想起來的的時候,就隨口問了問。
可誰能知道今日的宴會上根本就沒有這道菜,嚇得管家立刻派遣了下人去取。
說來也是李極彩好運,不然像她這種沒門沒戶的,落單的。怎麼可能被這種高門大戶人家所接納。
小管事帶了五個家丁,費了好一番功夫才從眾人的包圍圈裏麵出來。
幸虧當初的時候,讓李極彩給留了個住址,不然一時之間還真的找不到人。
找不到人就回去難以交差了,還好他們摸來摸去找到了李極彩住的小巷,正挨家挨戶核對,是不是他們要找的人家的時候,剛好撞見了李極彩被屠戶暴打。
很自然的對方就出手阻攔了,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對於女子如此大大出手,實在是喪心病狂。
這位祁府的小管事姓方。
,在祁府幹事已經有五六年了,祁府的家教十分不錯,對於這種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做起來也是理所應當。
屠戶臉上的神色猙獰嗜血轉為了冷漠和不甘心,他還沒有爽夠,就這樣被人打斷。
“你幹什麼?竟然在這裏毆打女子。”
“沒什麼,她是我老婆,家事你就別管了。”屠戶臉不紅心不跳的撒著謊,看著方管事一臉的淡然。
方管事不由得猶豫了一下,的確,這是人家的家事,就不太好插手了。
可是他看這個女子,若是他不阻攔的話,差不多就要被打死了,好歹是一條人命啊。
“什麼事情不能好好說,非要把人打成這樣?若是害了人命,到官府你也沒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