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麼說呢,至少在都城裏麵除了雜耍的牽著個猴之外,還沒有人會牽著狗著尤其是還是長相這麼凶惡的狗,一個女子難道她就不怕嗎?
但是這在現代,所有的狗狗不僅要牽狗繩,還要定期打疫苗洗澡,還要做檢查,做絕育手術,還要掛狗牌,還要帶證,各種各樣花裏胡哨,都是很正常的,所以李極彩在牽著小二黑的時候也是覺得很正常,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對。
加上她裝束奇異破爛,就很容易被人認為她是他國人,所以不可避免的李極彩遭到了守城士兵們的盤問。
與李極彩她的侃侃而談大大方方相比,李極夜倒是有些稍微的緊張,因為他確實不是楚國人。
但是好在這一路上李極彩已經跟他討論過無數次,他們要進都城的時候肯定會受到盤問,那麼盤問的時候,兩個人要事先對好口供,不能除了什麼岔子被人家誤會,到時候不放他們進去就糟了。
所以他們統一的口徑是家鄉在江南下麵的一個小鎮,最近夏季發了澇災,家裏都被衝毀了父母雙亡,她作為姐姐就帶著弟弟來到京城去投奔遠親,她叫李極彩,而弟弟叫李極夜。
若是要問投奔的具體是都城裏哪一家遠親,他們聽說都城裏做生意的小商販很多,就隨便說一個是賣菜的,專門給酒樓供菜的,要問姓什麼就說姓高。
在路上的時候為了避免到時候穿幫,所以他們在路上,在夜裏在哪個地方歇腳,休息的時候總會來排練,按照李極彩的說法這叫排練。
提前排練好了,排練熟悉了,表情動作語言都到位了,肯定就不會引起人家的懷疑。李極夜覺得李極彩這樣的想法很好,很全麵,所以也很配合。
在夜裏伸手不見五指的時候,兩個人就這樣依靠在一起,靠著排練,靠著說笑聊天,靠著跟小二黑一起玩耍來排解內心的恐懼。
他們一路上睡過很多地方,破廟也有,別人家廢棄的房屋也有,山洞也有,路邊的小涼棚也有,甚至西瓜地裏也睡過。
得虧江南是魚米之鄉,土地肥沃種植的瓜果蔬菜繁多,他們在路上,隻隻要遇到瓜果田地,沒有不下手的,這也多多少少緩解了他們的困境。
“你叫什麼名字?”一個麵色赭紅麵容堅毅長得高高大大的士兵穿著一身堅硬的鎧甲,手裏舉著一把武器在李極彩的麵前站定。
她並不能認識這武器是什麼東西,電視裏常說的刀叉劍戟,可能這個,這個士兵手裏拿的就是啥子吧,但是出於好奇李極彩盯著這個武器就猛看,如果拿到現代去,這個東西值不值錢啊?
“李極彩。”看歸看,她還是沒有忘了微微低著身子,然後一臉恭敬的衝著士兵作揖,笑著回答道。
李極彩專注看著他的武器的,士兵微微有些緊張,難不成這女子想搶奪他手中的武器?不著痕跡的往後退了一步,做出稍稍有些防備的動作。
士兵偏了偏頭,又看向後麵站著的李極夜,沒等他發話,李極彩就側過了身子,然後以一種介紹的語氣說道:“這是我的弟弟,李極夜,家鄉遭了災難,父母都不在了,我們來投奔京都裏的親戚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