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顧不得還有一大袋子零食被我仍在地上,急匆匆就奔了出去,環顧著四周,想著要快一點找到他。
自從掉下忘憂穀丟了手機之後,洛溪礬沒想起來要給我買個手機,我自己整日窩在家裏,他聯係我也是靠家裏的座機,所以這件事情也是忘得一幹二淨,現在想起來,如果那時我就想起來去買個新手機,現在找不到他的人,我也不會顯得那麼慌亂。
不由得又去想,洛溪礬,他究竟是接了一個怎樣重要的電話,他會不會這一去,就又把我丟下來,不管我了?
正當我急得額頭上都冒出了細密的汗珠時,突然有一雙手繞過我的腰,從身後把我緊緊擁在了懷裏。熟悉的氣息夾帶著熟悉的聲音。他在我的耳畔問出聲來:“墨兒,你在找什麼呢?那麼緊張的樣子?”
我抬手抓住他的胳膊,是真實的觸感。我哽咽著問出聲來:“礬礬,你跑哪兒去了?我一出來就沒見著你,我問那個服務員,她說你接了個電話就急匆匆跑出去了,你知不知道,我那個時候好擔心,好擔心就又丟下我獨自離開了……”
“怎麼會呢?墨兒。”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好聽,扳過我的肩膀讓我和他正麵相擁,“都過去了一年了,你還是這麼沒有信心麼?墨兒,我不會再丟下你了。”
他這個人永遠都是這樣,說出來的話語比蜜糖都還要甜。
咳咳,雖然現在民風比較開放,但是我和洛溪礬兩人公然在大街上緊緊相擁,還是引來了不少人的側目,回頭率也是十分的高。
我的臉燙得厲害,卻不想鬆開緊緊抱著他的手,我害怕一鬆開,他就又會不見了。
他抬手拍了拍我的後背,有些戲謔地問道:“墨兒,你還要抱我多久啊??”
我哼了一聲,略有些不滿的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悶悶道:“我想多抱你一會兒,免得一鬆開你就又不見了。”
頭頂上傳來他哧地一聲笑,而後他扳過我的身子,攬住我的腰,讓我和他肩並著肩,笑道:“我這樣摟著你,你就不用擔心我又不見了吧?”
“嗯……”我咬了咬嘴唇,輕輕點頭,突然想起來一些什麼,不好意思地提醒道:“礬礬,我還有零食在茶飲店裏沒有拿出來,你陪我去拿吧……”
原以為他會先嘲笑我一番然後再陪我去拿零食,沒想到他隻是在我頭上落下輕輕一吻,隨後溫聲道:“好,我陪你去拿。”
這樣的洛溪礬真是太溫柔。
坐在飛機上我才突然想起來一個問題。身側半躺著的洛溪礬正在閉目養神,我湊到他耳畔輕輕問道:“礬礬,你看我多相信你,我都還沒問你要帶我去哪兒就和你一起登上了飛機。”
洛溪礬嘴角細微地抽搐了下,我繼續說道:“礬礬,所以你現在可不可以告訴我了,你要帶我去哪兒啊?”
他睜開眼睛看著我,滿眼都透著隱隱笑意,他抬手敲了敲我的腦袋,略有些不滿道:“你這個傻不愣登的樣子,估計被別人拐了都還不知道。”
我撅嘴哼了一聲,道:“都說了我這是因為相信你嘛。”
“多好的借口。”他笑笑,還是答道:“我訂的是去法國的機票。”
我一下子撲到他身上,瞪著一雙大眼睛軟軟地問:“礬礬,你要帶我去法國玩啊?”
“嗯啊。”他抬手揉了揉我的頭發,笑道:“我記得你小的時候似乎有提到過你想去法國玩來著……”
從聽到法國這兩個字的時候,我的心裏就被滿滿的幸福填滿了。我一直以來都想去法國玩一玩,可是我並不記得我有同礬礬說過,唔,也許隻是無意中提過吧,可是礬礬能夠一直記得,我覺得很高興。
在法國正正玩了兩個月,而這兩個月,卻隻是我地幸福來臨的開頭。洛溪礬在普羅旺斯的花海裏為我戴上花環,為我戴上了求婚戒指。
他的浪漫來得那麼突然,而他望向我時那滿滿的期待又讓我覺得那樣的理所當然。他捧起我的手,紳士地在我手背上落下輕輕一吻。
就像在那些在教堂裏成婚的男女們一樣,他深情地說:“不管貧窮與富有,不管缺陷與完美,不管疾病與健康,都願意終生養她、愛惜她、安慰她、尊重她、保護她,以至奉召歸主。洛溪礬,你願意嗎?”
我驚訝地看著他,他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來,鄭重地說出那三個字:“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