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接她回去(1 / 3)

“你要回去嗎?”

當習善來到樓下靜悄悄地拉開空府側門,花茗的聲音從他身後頭頂的看台響起。女子倚欄翹望,輕聲問詢。

“不,隻是需要出去一趟,要和我一起嗎?”

習善不知道如何解釋有關蛇的事情,便幹脆開口邀請,畢竟花茗有權利知曉他幾乎所有的事情,他也不想產生任何誤會。

少女略作思考後眨了眨眼,道:

“不了,但......快點回來。”

“嗯。”

“不許再失蹤哦~”

寵溺的笑容在習善臉上浮現,他滿眼柔情地點了點頭,輕快地走出門去。這一刻,青年覺得世間再無任何障礙能阻攔他心之所向,心底也多了一個時刻等他歸來的港灣。

而同樣位於城南的某間鐵匠鋪內,不祥的預感卻從蛇心底升起,她知道自己必須要在第一輪換氣結束前就將對方擊殺,否則......

似乎一切正如惡君所說,他一直在手下留情並希望蛇能夠放棄這次緝捕追殺,給雙方留些餘地。

但蛇一次次的充耳不聞,並不斷試探對方底線的行為已經讓惡君無法退讓。

在兩處位置觀戰的火雲與謝剩也使出各自的手段擊散殃及自己的幻刃,橘紅的火光與雪亮的刀芒在充斥的紫紅色調中煥發著各自色彩。

層巒疊嶂的刀刃風暴中心突然響起一聲土崩石裂的巨響,隨著惡君一腳狠狠踏向地麵,其體內漆黑的內力也隨之注入,周邊土石頃刻凝結後拔地而起,如一層厚實的龜殼將他牢牢保護在內。

刀劈斧砍般的聲響緊隨而至,無數幻刃在石殼上留下深淺不一痕跡的同時,也被反震的力道紛紛擊飛甚至崩碎。

而作為漫天飛劍的本體,善字刀是唯一一個無視阻礙,將石殼輕易穿破的存在。

可在那鋒銳無匹的刀罡化作長虹沒入石殼後,迎接它的卻是更加堅固的骨爪。

“咯...咯...哢......咯吱......”

角力中的掙紮摩擦聲清晰傳入惡君的耳朵,眉心前的镔鐵橫刀正如活物般吞吐著紫紅罡氣,發瘋似的欲將他貫穿。可後方猙獰的骨爪如同掐住了蛇的七寸,將它牢牢製在原地無法動彈。

“讓我來教你如何退步!!!”

隨著一聲怒喝,惡君黑光流轉的右拳砸中善字刀刀身,強悍的力量讓刀上附著的紫紅能量瞬間煙消雲散,善字刀也插進石殼內壁,像具屍體般不再動彈。

緊接著地麵開裂,無數布滿黑光的石錐從中鑽出,衝著蛇的方向快速蔓延,將空中穿飛的幻刃攪亂阻隔。

一道縫隙從石殼前方裂開,伴著一聲借力爆響,惡君以摧枯拉朽之勢殺至蛇身前,拳如炮轟!

死亡預警促使蛇在完成思考前已倉惶躲避,骨拳擦著她的青絲砸中牆壁。然而預想中的倒塌並未出現,反而碎裂的磚石被漆黑內力重新整合成錐,自蛇身後紮來!

蛇急忙再躲,雖免受石錐洞穿,卻被惡君緊隨而至的第二拳擊中腹部,吐出一口鮮血的同時牽動內力,漫天幻刃調轉,猶如過江之鯽層疊殺回。

傾聽尖銳淩厲的風嘯聲急速擴大,最後一隻顯聖雷符也貼近腦門,然而惡君並卻不閃不避,腳下漆黑蔓延,一堵扭曲的牆壁破土而出擋在身後。同時,他從碎石中抽出的左拳與身後揚起的尾椎已蓄勢待發,其中蘊藏著再無忍讓的殺意!

這一刻,金護嘶鳴,藏在衣物下為主人不斷療傷的生血蜘蛛戰栗蜷曲,迅猛的連續搶攻讓蛇避無可避。

“代價。”蛇突然吐出兩個字,在對方片刻的遲疑中迅速再說:

“蛇衛已經盡數潛入樂哉坊,你願意為那兩個人付出多少代價?”

這句話瞬間引燃了惡君滿腔的怒火,鋒利的尾尖貼著她的耳鬢插入牆壁,拳頭也換為鉗狀掐著蛇的脖子提起。

“嗖——嗖——叮叮叮!”後方綿密的碰撞聲中石牆逐漸開裂,惡君提著蛇調轉方向,以她的身體麵對無休無止的刀雨。

“若是蛇衛敢動樂哉坊任何一個百姓,我會殺光城內所有的錦衣衛與聖獸衛,而你,則會嚐盡之前從未體會過的酷刑,求死不能。”

被掐住脖子提在空中的蛇卻隻是發出一聲冷笑,嘴邊的血跡惹人憐惜,隻是她的所作所為著實狠毒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