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氣清,日陽高照,街邊的樹綠得發黑。
閻峰挑了個最熱的時候來接筱鶴,倆人昨天便約好一起去午夜看穆澤,穆澤現在有點不太正常,筱鶴是這樣下的定義,據尚子謙在電話裏的描述,他工作比以前還勤快了,以前也就擦個吧台,擺個酒瓶的,現在又開始學上了調酒,成天搶人家調酒師的活兒,把那調酒師閑的一連泡了n個美眉,結果昨天幾個美眉吵了起來,導致他午夜一晚上沒收入,尚子謙不懂了,穆澤這到底是要幹什麼啊!
現在還不是營業的時間,午夜大廳裏隻有穆澤和尚子謙,兩人坐在吧台前也不知道談些什麼,看到筱鶴進來,穆澤柔柔的一笑,天使的感覺,筱鶴一臉詫異,短短一天,穆澤便恢複了?這反差大了點吧,筱鶴偷偷掐了閻峰一把,閻峰一時沒控製住,低聲的“啊”了一下,筱鶴皺眉,不是夢啊。
閻峰氣憤:“你有病吧?”
筱鶴側抬著頭,看看閻峰,恍然大悟:“原來是我病了!!!”
尚子謙挑挑眉梢:“你倆這是來表演了吧,我這兒不用那些怪調調,不過我可以介紹你們去馬戲團。”
筱鶴想起以前董妮調侃尚子謙的話,於是說:“馬戲團收外星人嗎?”
尚子謙沒聽懂她的意思,然後皺眉看著筱鶴,筱鶴又醒悟般的說:“哦!明白了,前提得是個人對吧,看來你不合格。”
穆澤輕聲的笑了笑問尚子謙:“對了,你那隻脖子像龜的女朋友呢?”
筱鶴卻接過話茬:“董妮在忙室內設計大賽的事兒,哪有空理這隻怪物,你玩單相思去吧!”最後一句是說給尚子謙的。尚子謙看看手表,挑釁的說:“時間到了,董妮約一起吃飯,小丫頭,我先走了。”
然後當真離開了。
閻峰自己找了個椅子坐下,淡淡的問穆澤:“那件事警察怎麼說。”
哀痛從穆澤眼底一閃而過:“沒證據證明與穆富陽有關,即使有關也隻是違法借高利貸和賭博,那群放高利貸的現在也找不到,警察說等著吧。”
筱鶴正經的說:“放心,今天抓不到,還有明天,明天不行還有後天,日子長著呢。”
穆澤融合著陽光的的眼睛和笑容回來了,溫和的看著筱鶴說:“我知道,那三天,你們也擔心的夠多了。”
筱鶴心裏總是隱隱的不安,真的這樣想的?
大廳門口,一陣腳步聲響起,尚子謙又回來了?
而推開大門的,卻是唐米,唐米穿著碎花白裙,頭發在後麵紮起個韓式的麻花,看著格外清純。
唐米看到筱鶴和閻峰,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即目光憤恨起來。隻是輕輕的瞥了筱鶴一眼,也不打招呼,徑直走到穆澤麵前,冷冷的說:“還是昨晚的問題,為什麼?”
穆澤不語。筱鶴迷惑的看著兩個人:“怎麼了?”
穆澤微笑看著筱鶴:“昨晚我們分手了。”完全沒有任何感情的陳述語句。
筱鶴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和剛剛知道他們交往時一樣,很複雜,心裏五顏六色的東西,攪在了一起。
閻峰坐在一邊,輕輕的皺著眉,目光停在唐米的臉上,細細打量。
唐米幹笑了幾聲:“怎麼不說話?你甩我的時候不挺幹脆的嗎?!”
筱鶴輕輕扯了唐米的左手腕,這樣尖酸刻薄的唐米還真的沒有見過,唐米不是應該一眼清澈,滿臉單純,沒事紅著小臉聽筱鶴說黃段子的嗎。
唐米左手一把甩開筱鶴的手:“就是你!”
筱鶴不解尖叫:“跟我有屁關係!”
閻峰還是不說話,穆澤拉起唐米的右手腕,聲音幾乎沒有溫度:“我們出去說。”
唐米再次一甩右手腕,不等唐米說什麼,筱鶴“撲哧”的樂了,然後看著唐米說:“我說米米,您這是唱戲呢?沒事輪什麼膀子?”
唐米哼了一聲:“那你說你唱的是哪出?一個人,霸著倆!”
閻峰幽幽的說:“你什麼意思?”
穆澤生氣了:“胡言亂語什麼,給我滾。”
唐米這會兒樂了:“那天我穆澤親你,你為什麼不躲,反而繼續裝睡呀?嗯?”
筱鶴腦袋嗡的一下,怎麼讓她看見了?事兒大了!不對呀,那也該唐米甩穆澤,怎麼是反的?
穆澤聽了唐米的話一怔,然後看向筱鶴,她裝睡?也是,那天她一聲不響的就走了。
唐米饒有興致的看著閻峰的反映,閻峰笑了:“當你不喜歡的人向你表示愛意,還不想傷了那個人,這種時候,裝睡倒是聰明的。”